2017年7月9日 星期日

【Naruto】佐櫻× 熹 

*架空,人物ooc
*坑坑坑坑坑
*想把之前的故事寫得更詳細,不知不覺就(ry




*


千年寒冰形成的天然牢籠位於木葉監獄地底,專門“處理”窮凶惡極的罪犯。
與其說是牢籠,不如說是巨大的冰窟較為貼切,黑洞一般吞噬所有接近的活物,吸取他們的魔力與生命,直至衰亡。


從來沒人逃得出來,也沒有人知道被丟下去的囚犯會有什麼下場,一旦墜入這個受到詛咒的可怖的深淵,就成為被歷史抹煞的存在,成為世人絕口不提的禁忌,是死是活將不再重要──死在裡面就算了,沒死更好,反正生不如死從來都最好的懲罰。


不管結局如何,都會被遺忘。



宇智波佐助在絕境中笑得瘋狂,低啞乾枯的嗓音迴盪在幽暗刺骨的冰封凍土中,笑著笑著便咳出了血,洞穿的肺臟在震動中一陣錐心的劇痛,他整張臉皺成一團,笑聲仍不停止。


到了最後,幾乎是低微的悲鳴。


他分不清全身上下有多少地方被冰錐貫串,動彈不得,更無法停止身體本能地發抖,四周冷冽的寒意滲透毛孔竄入體內,連血液都快要凍結,五臟六腑卻猶如烈火焚燒,在極冷和極熱之中煎熬,早已筋疲力竭。


魔化的身體擁有極佳的癒合力,使他得以存活,同時也帶來無止盡的折磨。
死不了,卻不見得更好。

冰錐無情穿透他的皮膚、血肉、神經、骨頭;與此同時,新長出的組織一再生就貼上寒冰,反覆凌遲的劇痛鑽入心口直達靈魂,他緊咬牙關,凍傷麻痺的手指腳趾不自覺蜷曲。



佐助不知道自他被丟下來之後過了多久。
幾天?又或許只有幾小時?痛覺模糊時間的定義,但即使疼到極致、眼前一片漆黑,他還是死撐著不闔眼,憤怒偏執扭曲了本來清秀的臉孔,充滿恨意的雙眼死死瞪著幽黑的彼方。


唯有痛才能提醒他還活著。


他不甘心。


在復仇之前,不可以死。
該死的是那些自以為是的傢伙、那些打著正義旗幟的劊子手、是這個可恨的世界。


他要他們陪葬,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我聽到了喔,宇智波的小夥子。」


伸手不見五指的冰窟中,黏膩狡猾的聲音溜過耳邊。




「要不要,做個交易呢?」


                     
*
  


春野櫻手中緊抓胸前的斗篷扣環,罩袍內層藏著從千手綱手那裏偷來的水晶鑰,掌心一片濕潤,是緊張的汗水。
腦子一片混亂,櫻的動作卻出奇地敏捷謹慎,靠著初階的風行術,步伐輕盈地落到石階上,氣流摩擦布料的聲音與微風融合,酣眠的村中平靜如常,靜謐祥和,好似甚麼都沒發生過。


纖瘦的身影飛快地奔跑在巷弄間,斗篷上的匿蹤咒迴避了空中的耳目,她巧妙地利用陰影掩蓋身形,迅速往邊陲前進。


還要再快一點,春野櫻不認為自己倉皇中製造的仿製品能瞞過自家老師多久,她必須在直屬部隊出動前到達那裡,才有可能見上佐助一面。


她一定要親眼見到他才行。


「果然是宇智波家的孽種。」

「會不會是被人下咒?出發前還很正常,怎麼任務進行到一半就魔化了?」

「誰知道?跟他同小隊的都陣亡了,死無對證。」

「只有墮落的人才會成魔,我看那些人八成是他殺的。傳說宇智波一族有惡魔的血統,他哥也是個冷血無情的怪物。」

「天啊、這片大陸幾百年沒出現過魔族了,真恐怖。」

「所以要趁他還沒完全覺醒前解決啊。」

「喂、你小聲一點……他的小女朋友在看這裡了。


當時若不是井野拉著,春野櫻早就衝上去給那幾個傢伙一拳了。

佐助不是那樣的人,她知道的,可是不論她怎麼哀求,綱手就是不肯透露一點消息,甚至撂下狠話若她再提起這件事,就滾去沉默之林反省


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心上人不明不白地受刑,在遠方修練的鳴人甚至還不知道這些消息,現在能保護佐助的只有她了,絕不能坐以待斃。


把被迷暈的守衛拖進兵器庫後,春野櫻義無反顧地往底層跑去。
如此一來,她的前途幾乎毀了,不僅競爭祭司的資格被剝奪,打入大牢也是預料之中的事。


但那又如何?

她不清楚未來將如何發展,只知道如果佐助死在這裡,自己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心臟噗通噗通狂跳,緊張焦慮的情緒混雜愧疚感毫無節制地蔓延,十分矛盾地、她現在無比恐懼,卻又擁有無比勇氣。


果真要瘋了。

  
水晶鑰開啟的入口是個直徑兩公尺的深井。


春野櫻把月亮石掛在脖子上,拉一拉身上的繩索,好確認另一端牢牢地綁在角落的石柱上。
她別無選擇,漂浮咒耗費太多力氣,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鳴人擁有源源不盡的魔力,萬一佐助受了很重的傷,還得存些魔力使用治癒術。


沒能猶豫太久,春野櫻深吸一口氣,旋即沒入黑暗之中。


沿著冰壁下攀,她一面抵抗下方傳來的刺骨涼意,一面摸索著力點,身上不免被突出的冰刺劃傷,寒氣經由血液傳入骨髓,凍得人直打顫,手腳漸漸遲鈍,又不敢放慢速度,春野櫻好不容易連爬帶摔才到達底部。

她抖落身上的冰屑,高舉月亮石,
微弱的光輝只夠看清眼前的路,冰窟中到處都是鋒利的冰刃與高聳的冰柱,一不小心就見血,她卻完全沒有放慢速度。


忽然,腳下踩到一片滑膩,她身子晃了晃,差點跌在地上,穩住重心後定睛一看,剔透的冰晶竟全被懾人的赭紅掩蓋。


春野櫻瞬間倒抽一口氣,一時間腦海中閃過各種可怕的畫面,心臟猛地緊縮,沿著血跡跑了起來。
著急地輕喚他的名字,在偌大的洞穴裡產生回音,一遍又一遍。





上過戰場的她見過不少慘烈場景,可是親眼見到佐助那被無數冰錐釘在冰岩上、千瘡百孔的身軀時,依舊忍不住低呼出聲。


卓然耀眼的挺拔身影已不復在。
那個一身傲骨,受傷了還喜歡裝作游刃有餘的少年;那個看似對什麼都漠不關心,卻總在危急之刻挺身而出的少年……曾經意氣風發的他,現在是如此削瘦無助。


他原本是眾人追捧的英雄,卻落得萬人唾罵的下場。


要不是聽見微弱的喘息,她還以為他永遠沉睡在這個冰冷絕望的墓地。


春野櫻邁開沉重的步伐,每接近一步,就越能看清他猙獰的創傷,她眨了眨模糊的雙眼,淚水忍不住滾落。
映入眼簾的身軀沒有一處完好,英俊的臉龐沾滿血汙,代表著榮譽的魔劍士臂章被硬生生扯裂,新舊不一的血跡浸染整身衣袍,腥味撲鼻而來。


由於傷勢太過怵目驚心,就算是被當作祭司候選人的她也慌了手腳,跪在他身邊愣愣地握住他細長的手指,不敢貿然出手。


  啪噠、啪噠--


宇智波佐助是被水聲吵醒的,魔力與瘴氣還沒消化完畢,剛恢復意識的他疲憊非常。


幾經掙扎才勉強撐開沉重的眼皮,明豔的及肩短髮猝不及防闖入視野。


他一陣錯愕,若非馬上被侵襲而來的疼痛拉回現實,他會覺得這是個荒謬至極的夢。


櫻?他試著開口,卻發不出聲音。太久沒說話,乾涸的喉嚨灼熱難耐,引發輕咳,連帶軀幹震動,氣血不受控制翻湧,牽扯全身傷口經歷一輪新的綻開。


「佐助!」嗓音帶著哭腔敲擊耳膜,他這才後知後覺的有了還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感受。


原來還沒被世界拋棄啊。只失神一瞬,很快的、他勾起嘴角
不、他早就萬劫不復,只剩眼前的人還固執地不願離去而已。


春野櫻。佐助在心中描繪出她的名字,有甚麼東西正往下紮根。大概是太久沒聽到熟悉的聲音呼喚自己的名字,一股奇特的感受在胸口升起,他並不感到討厭。女孩那張涕泗縱橫的臉蛋稱不上美麗,但微光朦朧下,居然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佐助本來認為自己不會覺得冷了,直到指尖傳來對方的體溫,他自認適應嚴寒,卻依然貪戀那一點溫度。


櫻匆匆從隨身小包中拿出羊皮製的水袋,遞到他嘴邊:「喝點水。」湖水綠的眼眸盛滿了擔憂。

他在她的手離開時反常地有了一絲失落,他一向不喜歡過多的肢體接觸,在此刻,事態正往他無法控制的方向轉變。
 他瞅著那雙紅腫的雙眼,感覺春野櫻過載的情緒快要從中傾倒出來,佐助明明可以選擇無視,此刻卻意外地有伸手欲接的衝動。

真危險,他想,這對彼此來說都很危險。

  即使如此,他一點也沒有拒絕的念頭,佐助被這樣的自己嚇了一跳,下一秒,眼裡閃過殺機。


 這是佐助第一次感受到,春野櫻遠比他想像的重要許多。
 在她出現在冰窟之前,他以為自己做好了放棄一切的覺悟。

所以,現在毀掉她是最好的,趁還沒越陷越深之前。
如果沒有春野櫻,木葉再也沒有值得牽掛的地方,若是親手埋葬通往光亮的退路,他將變得更冷酷、更強大……也更孤獨,除了仇恨以外一無所有。


「我要怎麼做才能救你出去?」櫻並沒有注意到對方諱莫如深的目光,她總是完全地信任他。

   縱使在惡名昭彰的罪犯面前,她也只是緊蹙眉頭,端詳他的傷口,用柔軟的指腹覆上他削瘦的下巴,輕柔地擦去殘留的水珠。

        佐助盤旋眉宇間的陰鷙逐漸消散,殺意終歸平靜。
此天真。他微不可察地輕哂--這個傻女人甚麼都不知道,竟然甘願冒險到這個地步。


  那麼他在害怕什麼?


  憑甚麼木葉那群腐朽的敗類能過得心安理得,他卻連一點溫柔都不敢奢求。憑甚麼他要那麼可悲的活著。
 
  

是要放棄,還是握緊。佐助隱約有了答案。
  


「用火系魔法,把冰融了。」


她愣了一下,搖搖頭:「不可能的,這是千年不化的寒冰,連柱間大人都束手無策,憑我的力量怎麼可能燒融它?」更何況她的魔力可沒充足到可以隨意揮霍的程度。


「櫻,聽我的。」


只是簡單幾個字,卻比她所知的任何咒語都蘊含力量。



「知道了。」她輕輕頷首,火光霎時圍繞在身邊,橘黃明亮的光線打在她身上,照亮整個洞窟,破開四周陰暗。


久違的、僅存的光明。
佐助忍不住瞇眼,長久適應黑暗的雙眼刺痛難耐,他心中煩燥,卻又捨不得閉眼。


一邊渴求溫暖,一邊又想吞滅所有明亮的來源。



        ──吶、就算墮落到底,妳也會陪我吧,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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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故事還是在這裡結束好了,請原諒我無恥的我讓它就此完結(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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