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8月26日 星期日

【Naruto】佐櫻佐× 親愛的,你哪位?

*七夕賀文
*夫妻設定有 
*怨念產物,不知所云有、人物崩壞扭曲絕對有,慎入
*沿用劇場版設定,其實我是來推廣劇場版的(笑
*此佐助非彼佐助

 













9/30/ 23:59


  圍坐在靠近火堆的地方,負責守夜的兩名暗部大概是有些無聊了,開始低聲聊起天來。

  想要找個雙方都感興趣的共同話題,最好的選擇就是八卦——尤其是身邊的人的八卦。



  「你知道嗎?田中前輩和他妻子離婚了。」
  「唉?怎麼會……不是結婚三年了嗎?」發覺交談的聲音似乎太大了,男子不好意思地看向其他閉目養神的隊員,壓低音量:「我看相處也挺好的,怎麼說分就分?」

  「沒辦法,暗部的任務危險又沒保障,一個任務執行幾個禮拜到幾個月都有,聽說啊、田中前輩當時被指派的長期任務提早結束,為了給田中夫人驚喜,還買了她最喜歡的糕餅,沒想到才剛回木葉,就看見自家老婆勾著其他男人的手臂從咖啡廳出來…」


  「天啊、這也太慘了吧,一回村就被扣上了大大的綠帽。」他忍不住暗歎,正想問些細節。卻發現原本在樹上休憩的宇智波隊長已經睜開雙眼,冷若冰霜地掃了他們一眼。


  心頭一凜,聊得起勁的隊員立刻僵直身體,露出心虛尷尬的表情。

  ……不管看幾次都覺得隊長那張三百六十度無瑕疵的冷峻表情很……恩,很有威嚴。

  

  「注意,有敵人來了。」帶上面具,他從樹上跳了下來,下達指示和隊形。


  其餘的隊員馬上屏住呼吸,一下子就進入備戰狀態,然後順便在心中默默地對這名神通廣大的宇智波隊長肅然起敬。




9/30/ 23:59





  浴室裡充斥著嘩啦啦的水聲,從上而下的水柱澆灌在他頭上,水珠沿著濕漉漉的黑髮滴下。他抬起頭迎向撲面而來的冷水,過了幾秒才關上水龍頭。

  ……怎麼最近總覺得,特別疲累啊。宇智波佐助低低地歎了一口氣。可能是剛完成A級任務回來,又被親衛隊纏著不放整個下午,有點疲憊了。

  雖然自己身邊的女孩一大群,乍看之下煞是風光,但眼睜睜地看著身邊的好友各個成雙成對,他卻還是得硬挺出一副“ 單身貴族真好啊”、“一個人真自由”這種遊刃有餘的態度來掩飾一個人的落寞。

  木葉放眼望去身價比他高的單身男子並不多,他始終不乏追求的少女,不過,還是少了些什麼。

  ……果然是,在精不在多嗎?    


  再怎麼燦爛的花總有枯萎的一天…不、這比喻似乎不太恰當,但是再怎麼黃金的單身漢,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邁入居酒屋單身大叔的行列了啊。


  想起之前與同伴聚會時,Menma的話——

  “我說佐助,怎麼成天混在女人堆裡還找不到物件啊?花美男花美男…再放下去就是發黴男了啦。”



  ——肯定是忌妒吧。

  佐助甩甩頭,試圖把那傢伙的話拋諸腦後。 


  拿起毛巾,擦了擦臉與頭髮,接著他套上放在一旁的浴衣。



  踩著階梯的步伐有些沉重,剛剛才沖澡出來,他的腳底板還有些濕滑。


  一連串的意外通常都是這麼發生的。

  宇智波佐助就在最後一階階梯時不小心打滑。  


  不過、忍者嘛。不只是用來裝帥騙妹妹而已,還要有化解任何危機的能力。

  反應過來後,佐助在半空中變換落下的姿勢,雙手著地後往上一撐,標準空翻,完美落地——外加一個閃死人的笑容

  嘖嘖、真是漂亮的著地方式…只可惜三更半夜沒人會跳出來鼓掌打分,不然這樣標準的姿勢應該能得個九點五。

  大宅仍舊空蕩蕩。 

  佐助舒了口氣,這次安分守己的扶著把手上樓,準備回房休息。  


  嗯?事件就這麼結束了?
  不是有一句話這麼說來著,禍不單行? 


  一打開臥房的門,他揉揉眼,愣了好一陣子。 


  花了三秒鐘懷疑自己的眼睛,又花了三秒鐘看清睡在他床上的人。 


  「……小櫻!?」


  為甚麼會在這裡!?宇智波佐助瞪大了眼睛。  


  她穿著無袖淡粉色睡衣,身子稍微側著,胸口規律地上下起伏,白皙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頭,櫻色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潔白的枕頭上,月光穿透落地窗打在她身上,襯出脫俗的氣質。  


  似乎聽到了他的叫喚,櫻翻了個身,收回放在外頭的左手,把自己埋進被單裡面,只露出一顆粉紅色的頭,臉上掛著甜甜的淺笑,均勻地呼吸顯示她正好眠。 


  當然,這不是重點。


  誰來告訴他為甚麼春野櫻會出現在他的臥房,還一副理所當然地樣子安安穩穩地睡在他的床上?  

  這種荒腔走板的情節是怎麼回事,一開始不是設定溫馨歡樂的愛情喜劇嗎?怎麼他這樣一摔給摔出了R走向支線。

     等等、是錯覺嗎?怎麼覺得他的床鋪比原本大了些。 


  佐助錯愕地瞅著她,明明前幾天春野櫻才拒絕了他的邀約,怎麼到了今天晚上就自動出現在他房間?
  這是哪招……欲擒故縱加上投懷送抱?

  他並不這麼認為。


  那麼,到底要不要叫她起床,跟她說她走錯屋子上錯床了?據他所知春野櫻的起床氣可不是一般重,況且,看她睡得那麼香甜…



  什麼?禮物都自動送上門了還不拆封?這時不做點什麼對不起廣大的人群和觀眾?不不不、他又不像日向寧次那樣會趁人之危。 


  就算平時被人戲稱是佐二花,他也是一朵頂天立地的好花。




10/01/ 00:10





  聽到了有人叫喚的聲音,她莞爾,平時丈夫總是晚歸,她對此習以為常。翻了個身,空出了身旁的位置。 

  過了很久,身邊的床位卻沒有人躺下造成的凹陷感與他身上特有的肥皂清香。 

  
  嗯?等一下,不對勁啊。現在佐助應該還在出任務,最快也要明後天才回來。 
  她蹙眉,從半睡半醒的狀態下漸漸回神。 


  那…是誰在叫她? 


  櫻猛然彈起,宇智波佐助正站在床邊。
  恰好四目相交。 


  「佐助?你現在怎麼會在這裡?」應該還在邊界解決引起紛爭的通緝忍者才對。
  「我才要問小櫻怎麼會在這裡?這是我家喔。」佐助揚眉,微微地笑,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

  說什麼話“這是我們家啊”。
  本來想這麼回嘴,但櫻立刻察覺到不對勁,眯起眼透過月光小心翼翼地端詳他的臉。


  眯成了月牙狀的眉毛、盈滿笑意的眼睛、彎彎的嘴角……她打了一個冷顫,跳下床。

  見鬼了居然笑得這麼燦爛,這傢伙才不是佐助,她的佐助微笑的上揚角度才不會這麼明顯,而且她沒見過這件浴衣啊。


  「你到底是誰?」她質問道。 
  「……」兩人對峙,佐助沉默了好一陣子,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


  「小櫻……你喝醉了?」所以才會睡在他家裡還認不出他吧。


  櫻聞言,馬上擺出了戰鬥姿勢,說了聲“解”。


  過了好幾秒,什麼事都沒發生,對方既沒解開變身術和幻術,也沒有其他舉動。她眉頭皺得死緊,房間內昏昏暗暗的,也不能清楚掌握身邊的情況。 

  於是她伸出手,按下身邊的開關。  



  啪搭、電燈亮了。

  


  腦袋轟的一聲完全空白。
  宇智波佐助愣在原地,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盯著床頭的照片。
  

  那是一張結婚照,上面的人是自己和春野櫻。
  ——說是自己也不對,因為號稱全木葉笑起來最動人最帥氣最有魅力的他,怎麼可能在結婚時擺著一張撲克臉。


  他張望四周,察覺到臥房的擺設和他印象中不太一樣。




  所以,這是誰和誰的家啊?





10/01/ 00:40




  「也就是說,你是另一個世界的宇智波佐助?」櫻睜大了雙眼,表情寫滿了訝異。

  難怪沒有熟悉的感覺。
  看見有著佐助外表的人露出那種灑脫到有點令人發毛的笑容,還真的令她無法適應。 

  佐助把玩著掛在脖子上的團扇項鍊,頗無奈地點點頭。
  還能說什麼,只能怪這年頭有洞的地方太多,運氣稍微差一點的,跌倒摔坑嗆到水,甚至雙眼一閉就能穿越了。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他從樓梯上落下時間似乎長了許多。
  再說,眼前的春野櫻也和他所認識的不太一樣,相較之下這個櫻的表情更豐富、反應更激動,個性也較活潑。


  意外的還挺可愛,他心想。
  既然是和這個世界的櫻初次見面,應該送點什麼才行。佐助習慣性地往腰際一摸,這才發現要送人的花全放在原本的世界裡。  
  ……原本的世界,還真是彆扭的說法。佐助第一次感覺到原來自己的家也可以這麼陌生。

  這下該怎麼辦?他算是用空降的形式私闖民宅了,這畢竟不是他的家。 


  都這麼晚了,他可不想睡在公園。



  「那個,小櫻,能讓我借住一晚嗎?」

  櫻像是打量珍禽異獸一般目光毫不收歛地盯著佐助,半晌才反應過來。
  
  「恩,這裡本來就是宇智波宅。何況你也沒地方去不是嗎?」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反正他也不像是壞人。


  他笑了笑,道了謝,緊接著話鋒一轉。
  「是說,沒想到這裡的小櫻是和我結婚啊。」佐助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結婚照。
  ……真想知道如果“她”看見了,會有什麼反應?

  春野…更正,宇智波櫻微微地頷首,從一開始相遇淩厲質問的女忍切換到新婚人妻嬌羞的模樣。

  「那、這世界的佐助在哪?」房間擺的是雙人床沒錯,就是好奇這男主人上哪去了?


  聽到他的問句,櫻的笑容凍結了零點零三秒,停了半晌,稍稍垂下肩膀。

  「佐助他啊、現在應該正在邊界執行任務。」說到此,她偏過頭,算一算也兩個禮拜了。即使知道身為暗部隊長,佐助一定會很忙,可是新婚沒幾個月,她也想多點和他相處一些。

  果然,很想他。


  「是嘛。」佐助看著櫻的側臉,她翡翠的眸中流轉著思念。
  ……唉呀、讓她露出寂寞的表情了。他小小的自責了一下。


  不管是哪一個春野櫻,都會在不經意時流露出有點惆悵的表情呢。
  他認為她們都不適合這樣,明明笑起來比較好看。
 
  ……等等、該不會,這裡的宇智波佐助,待她不好?

  把視線轉向掛在上頭的照片,裡頭的男人深邃的眼眸底下似乎藏了很多不為人知的情緒,英挺的眉宇始終帶了點不易親近的傲氣,嘴唇也沒有任何上翹的弧度。

  他怎麼看都覺得自己的臉擺出那麼陰沉的表情實在很可惜。

 

  忽然,他的手搭上她的肩膀。 

  「呐、小櫻。要不,趁著正牌老公不在,我們來約會?」打破了略為膠著的氣氛,他流暢地換上一貫的笑容,說出了一貫的臺詞。    
  
  花香頓時撲鼻而來,是她陌生的氣味。
  突然的親昵舉動讓櫻嚇了好大一跳,就算已經結婚了,佐助也很少這麼親密地攬過她肩頭。
  緋紅染上她白嫩的臉龐,臉上一熱,乾笑了幾聲,櫻尷尬地撥開他的手。


  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她所熟識的那個,她還是不可免俗的心臟露跳了一拍……不要誤會,是驚嚇過度。

  別在她扮成閨怨少婦時搭肩勾背的啊!這是什麼超展開?
  嘴角微微抽蓄,她內心感慨萬分五味雜陳。

  ……能不能不要這麼違和!?說到底也只是那副皮囊長得一模一樣而已,裡面裝的東西根本差了十萬八千里。
  內容物與包裝不符照理來說可以退貨吧?親愛的你快回家。

  悄悄地挪開了之間的距離,櫻開始後悔答應讓他留宿了。無論如何,那張臉就是她的罩門。用佐助的外表擺出這麼輕浮的態度還真是--太犯規了啦!   


  ……不行,宇智波櫻,你現在是人妻,要鎮定,不能被迷惑。

  想想宇智波這姓豈是說掛就能掛上的?當初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連拐帶騙,半利誘半脅迫外加眼角垂淚眩然欲泣,好不容易才讓他求婚的,就算同樣都姓宇智波名叫佐助可春野櫻認定的老公只有一個!絕不會因此動搖!

  裡櫻意志堅定地握緊了雙拳。

  她深深的呼吸。腦海中浮現熟悉的臉龐與淡漠地線條,又仔細地回味了好幾遍。沒錯,再怎麼相像、再怎麼溫柔或熱情,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會被變身術耍得團團轉的小女孩兒。

  她一生所繫、一世牽掛的永遠只有那一個。
  良人啊、你就儘管在異地打拚吧,妾身的心永遠都在你身上。 


  清了清喉嚨,櫻佯裝出既淡定又不失禮的賢淑人妻樣。


  心如止水波瀾不驚,能激起她心湖漣漪的那顆石頭還在異地。


  「那個,宇智波佐助先生知道客房在哪裡吧?」蔥白的手指著門口,銀白的指環在燈光下熠熠發光。



10/01/ 04:15


  深夜, 樹林裡幾抹人影穿梭其間,正在回歸的路上。 


  
  「…你不覺得宇智波隊長這次動作特別迅速啊,解決敵人毫不留情,腳步也快了點?」面具底下傳出竊竊私語的聲音。

  「隊長才剛新婚啊,又出了兩個禮拜的任務,會想趕快回去也是難免。」較為資深的成員轉頭回答。



  ……真的是這樣嗎?新進的菜鳥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看著隊長的氣宇軒昂萬般瀟灑的背影,他露出了崇敬的目光,卻怎樣也無法把任務中不苟言笑冷酷強大的隊長和愛家好男人的形象連結在一塊。






10/01/ 07:15




  睡在自己不熟悉的地方,佐助翻來覆去好一陣子才睡著。早上自然起得較晚一些,走到飯廳,她已經在準備早餐了。



  「番茄汁可以嗎?」從冰箱裡拿出一顆顆色澤亮麗的紅色果實,櫻回頭看了他一眼。
  「我對番茄過敏。」他盯著圓滾滾的水果,眼神中有著一絲厭惡。 

  討厭番茄?櫻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佐助。


  「那、坐吧。」


  她簡單地做了兩份早餐,火腿蛋土司和牛奶。  


  佐助邊吃邊問了一些關於木葉的事情,她也從中得知了另一個世界的眾人的情況,經過一番討論後,他們認為這應該是個平行的鏡像世界,不是左右相反,而是除了外表之外裡面的東西全都相反了。 

  解決了早點,她換上工作時的服裝,紮起高高的馬尾,添了幾分清爽亮麗。

  他單手支撐下巴,看著櫻披上白袍。 

  「我還要去醫院工作,你怎麼辦?」
  「我想出去找找回原世界的線索,順便去參觀這裡的木葉。放心,午餐我會自己解決的。」佐助就算沒有微笑,眼神還是很柔和。


  櫻停下動作,思考一會兒,走回二樓臥房。

  從衣櫃底下翻呀翻的,摸到了最底層。那套深藍色的T-shirt和黑色長褲被壓在最底下。儘管表面上保持得很乾淨,但原本的色彩褪了不少,衣角還有破損,上面留著縫補的痕跡。

  恩……這套應該是不會再穿了吧,都這麼久了。她想了想,便把它們拿出來。


  「呐、穿著浴衣也不太方便,這套佐助大概不會穿了,先借給你。」
  「謝謝了。」他感激地接過衣物,雖然這品味和他有落差,可是眼下也不能計較那麼多。


  處理完瑣事,櫻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臉色一變,匆匆跑向門口。 咚咚咚地腳步聲回蕩在宇智波宅。 


  「啊、對了,因為佐助現在正在出任務,所以如果到街上,請偽裝一下。還有,晚餐回來吃吧。」走到門口,櫻倏地停下腳步,驀然回首,叮嚀了句。


  已經很久沒聽見有人叫他回家了,他愣住,沒由來的心頭一暖。
  大門現在還是開著的,陽光潑灑在她身上,那抹粉色竟然比他想像中的還耀眼,甚至有種想要伸手觸碰的錯覺。
  
  半晌後才開口。


  「Yes, my deary.」開玩笑似地做了個行禮的動作,掩飾了方才一瞬間的失常。

  不得不說現在的他如果到了街上絕對迷死一票女性同胞。


  得到他的回應,宇智波櫻這才關上大門,整個寒毛直豎。






  在櫻出門後不久,用變身術喬裝了一下外表,宇智波佐助在木葉的街上悠悠哉哉地晃著。

  一直是孤身一人的自己,也不是真的那麼在意什麼時候能回去。

  眼前的風景大體上和他認知的沒什麼不同,就連攤販的位置也差不多,逛著逛著,直到他想買點飲料時,才發現自己身上沒有帶錢。

  這下連午飯都有問題。他暗自叫苦。
  無法拉下臉跟櫻借錢,也不能頂著宇智波佐助這名號騙吃騙喝。


  想了想,他找了間正在徵人的餐廳,當起臨時服務生。
  工作也不太難,端個盤子,偶爾跑跑外場,賣個笑拉攏客人。


  他很慶倖事先易容了,堂堂宇智波到餐廳打工成何體統。


  總之,中餐是順利解決了。即使不是佐助的外表,偽裝後的他依舊與俊美脫不了關係,當服務生時也有不少婦女大方地給他小費。 

  下班後,老闆把工資放在紙袋裡面笑咪咪地塞到他手裡,因為有了這麼一個帥哥讓今天店裡高朋滿座,本來說服他長期簽約。
  想當然爾被拒絕了。


     經過花店時,他順便買了一些花。










10/01/ 16:25






  剛去了火影辦公室彙報任務概況與分析,心血來潮繞了路去買她喜歡的點心,宇智波佐助手提著塑膠袋,停在離家十五公尺遠的地方。

  表情冷得直達絕對零度。


  拳頭不自覺地縮緊,他的眼光快速地掠過袋子裡的紅豆丸子甜湯。
  然後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景象。
  


  這種劇情、這種陣容……似乎似曾相識。
  如果這是場鬧劇,導演該出來喊卡了。


  隊員們私下的對話唰唰唰地竄進他腦子裡。


  「聽說田中前輩的妻子外遇了?怪不得最近老苦著一張臉。」
  「沒辦法啊,暗部三天兩頭往外跑,日子久了感情也淡了,受不了寂寞往外尋找慰藉什麼的,不是挺正常的?」
  「那是因為你還沒結婚才說的出這種風涼話……特地繞路去買糕餅,回來卻撞進老婆偷情,任誰都無法接受吧。」 



  當時聽到他們的談話佐助也沒有什麼上心,他一向對八卦沒興趣,況且這種事情和他八竿子打不著關係。
  畢竟妻子紅杏出牆這種俗到不能在俗的八點檔劇情怎麼想也不會發生在他身上。



  那麼,現在是什麼狀況?



  他確信他沒走錯地方,就是有一點很奇怪,非常奇怪。
  為甚麼他的家門前會站著一名陌生男子?如果是普通的陌生男子,這也就算了。但是,那名男子的手上捧著一束玫瑰花。
  宇智波宅也就兩個人,他才不信那花是給自己的。


  自己老婆的魅力他也不是不明白,就算死會還是有死纏爛打的追求者,
  因此,如果是單純的陌生男子捧著花也還好。


  不過,憑著他寫輪眼的絕佳視力,看見了那名男子身上,穿著自己的衣服。

  那套衣服他記得是櫻在他回村子時送他的,左邊的衣角還繡了他名字的縮寫,右邊的袖口和背部下方曾經被擦破,都有過她縫補的痕跡。


  這樣的衣服只有一件,但種種跡象顯示,那絕無僅有的一件現在穿在那個男人身上。

  又想起了之前隊員們討論熱烈的八卦。

  他聰明的頭腦立刻飛快地運轉過來,迅速在腦中想了無數個之後的發展與應對方式,同時也想了上千種對付並質問這個殺千刀的男人的方法。還沒找出最佳選擇,反倒是門口的男子不經意地瞥到了他的存在,打了招呼。


  「嗨、你就是這裡的佐助啊?我一直很想見見你。」終於可以進門了。
 

  被對方用熟絡的態度叫出自己的名字,他挑眉。
  ……一直很想見我?


  對上他的目光和坦然的笑容,他沉下臉,這種泰然自若的態度讓他有種被反客為主的威脅感,明明是他的地盤,眼前這傢伙卻自然的像在自己家一樣。


  這是在挑釁?任何方面都不落人後的他也回了一個高傲的嘲諷經典款冷笑。
  內心突然有點後悔在當時打斷了隊員們的對話,不然就能聽到當時田中是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的。 
  ……就地解決嗎?


  他一語不發,眼裡深沉得可怕。


  才剛踏出一步,自家老婆就帶著雀躍的腳步飛奔過來。


  「咦?佐助!你回來了!」清脆的嗓音很明顯含著驚喜。




10/01/ 17:30





  經過一番解釋和櫻的澄清後,他總算不再黑著一張臉,但也不打算擺出好臉色,尤其是對方身上還穿著自己的衣服,尤其是對方的臉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墨黑的眼裡除了黑還是黑,他完全不想說客套話,要比沉默比臭臉誰鬥得過他。


  不、他才不是什麼肚量小的人,只是心情稍微糟糕了點。


  畢竟誰能保證這個看起來和藹可親的傢伙不是像祭一樣是個腹黑毒蛇男?更何況他居然還恬不知恥正大光明地穿著他的保存在抽屜最下層的T-shirt。


  他並非不信任自己的老婆,而是有時她的神經真的挺大條的,特別是某方面。這時就得由他來做些防衛措施。



  另一邊的佐助被正版男主人盯得有點發毛
  ……好歹說句“我明白了”不行嗎?枉費人家解釋了將近一個小時。
  總是笑臉迎人的他鮮少踢到鐵板,他想對方大概不太歡迎自己。


  這種一觸即發的火藥味超不妙的,一天打工下來他聽了不少關於這個世界的宇智波佐助的情報,洗白倒戈開掛之類的事蹟略有耳聞,起衝突總不太好,他不想輸得太難看。


  總而言之,還是先示好吧。


  「那個、初次見面,你好。」友善地伸出了手,不過對面當家佐助還在低氣壓,並沒有握上去的念頭。


  於是造就了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面對面乾瞪眼的窘境。 


  為甚麼不說句話啊?笑容漸漸崩塌,手都舉得發酸了眼前的人連半點反應都沒有,表情像是凝固了一般沒有動靜。
  不再繼續僵持下去,天知道他最不會應付的就是像眼前這種灰暗憂鬱系的男性,整天冰山臉都不知道在想什麼。
 


  索性放下的手,轉了個方向,他把下午買的花遞了出去。

  「對了,小櫻。這是送你的喔,當作是收留我的謝禮。」免費附送完美笑容。

  她還沒說話,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

  「不用謝。」本來一直處於淡漠狀態的宇志波佐助忽然一個箭步上來,擋在櫻前面。 
  接走了花束,濃濃的香氣讓他皺起眉頭。

  
  ……又不是謝你,皺什麼眉啊!嫌棄的話幹嘛搶!
  這算什麼?不握手就算了,態度是怎樣?玫瑰花可是他辛苦勞動了半天換來的,這個冷冰冰的傢伙居然若無其事的拿過去?


  不要他先退讓就當他好欺負啊。



  「喂、你——」
  「——佐助剛出任務回來,也很累了吧,熱水我放好了,先去洗澡吧,等等出來就能吃晚餐了。」眼看兩人的氣氛不太對勁,櫻馬上跳出來打圓場。


  「恩。」面對她,他的聲音明顯輕柔許多,把花束隨手放在客廳的桌上。
  「這給你。」佐助將手中的紅豆丸子甜湯交付到她的手上,櫻的眸子頓時盛滿了感動,碧綠的眼睛閃爍著喜悅,對自家老公的愛慕目前正以平方倍增長。
  得到預期中的反應,宇智波佐助轉過身,沒再說什麼。


  只是經過這個從剛剛就被冷落在一邊的男人時,斜睨了一眼。

  


  事後另一個宇智波佐助回老家時還不斷地跟眾人敘說這段經歷。

  ……他發誓那個眼神裡面絕對包含著赤裸裸的敵意。





10/01/ 18:00




  趁著丈夫洗澡的時間做晚餐,櫻從冰箱裡拿出蔬菜,顧及到有人不喜歡番茄,她就索性不加了。
  幸好回家時去了趟超市買些蔬菜和肉類,三個人還是夠吃。


  「佐助先生還特地買花啊,不用這麼慎重的。」她歉疚地訕笑,不得不說送花這件事,替他加了分,輕浮的壞印象也淡了許多。

  「我說、小櫻啊。那宇智波佐助成天一副人家欠他八百萬的樣子,你怎麼會選擇他?」——不覺得我比他帥多了嗎?他滿是抱怨地開口。


  她倒是怔住。
  選擇?說實話她的路上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方向,筆直地通往他。


  怎麼說呢…喜歡就是喜歡上了,哪裡有為甚麼。況且從一開始就是她死纏爛打地跟著他,走到婚姻這一步,她就算做夢也偷笑。

  「唔——那是因為你不瞭解佐助,佐助他啊、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她回答得很輕快,語調輕輕上揚,結尾是個甜甜的句號。  

  櫻熟練的處理食材,而他坐在餐桌前,看她做菜的身影。


  「真搞不懂,他連結婚時也沒笑。」又跩得要命。
  大概是第一印象太糟糕,就算和自身長得一樣他也無法有什麼好感。


  「嗯?佐助當時有笑啊,嘴角都上揚了。」把豬肉切成丁狀倒入燉鍋,她笑著這麼說。

  那張照片啊,也是一段有趣的故事呢。思緒飄到遠方,她一不小心就沉浸在回憶,想著他求婚時的窘況,和結婚時兩人對望的模樣,覺得幸福得都要融化了。


  ……只揚起了零點幾度的微型笑容天底下也只有你看得出來吧?他當場想這麼吐槽,不過看人家笑得這麼歡樂,四周充滿了粉紅色泡泡,也不好說什麼。




  情人眼裡出西施嘛。












10/01/ 18:45



  「開飯羅。」脫下圍裙,她滿意地叉腰。  

  身為當家的宇智波佐助完全不想跟這個私闖民宅的笑面虎肩並肩坐在一起,選了對面的位置。
  四方形的桌子,他們兩個一人占了一邊。  

  為了避免客人尷尬,宇智波櫻本來是想坐在中間的位置的,豈知一拉開椅子,一隻手就霸道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把他拉向自己旁邊的坐位。
  手的主人一臉雲淡風輕,她卻有些不知所措地羞紅臉,乖乖地坐到了他旁邊。

  平常她就會幫老公夾菜,剛結婚時佐助說他可以自己來的,她笑說沒關係,自己很喜歡這種溫馨的感覺,佐助也就由著她。
  今天多了個客人,她不好意思太過偏心,不管怎樣還是要有女主人的風範,索性便夾了些高麗菜到二佐碗裡。
  
  「小櫻謝啦。」他回給她燦笑。
  「唉、恩…不用客氣。」禮貌性地彎起唇瓣。


  兩個佐助嗓音還是有差別的,她想。


  「啊、佐助,湯沒了,要再來一碗嗎?」看向坐在旁邊的男子。

  對面的他也反射性的抬起頭,發現小櫻不是在問自己,尷尬地多扒了幾口飯。


  她把空碗盛城滿,味噌湯放回他面前。

  「櫻。」他突然轉頭,面向她。
  「嗯?」她疑惑地對上他的目光。
  「……謝謝。」




  「不客氣。」水靈的碧眸笑得生動,彷佛這兩個字由他說出便是無法匹敵的天籟。



  恩,真甜啊,白糖放得有點多了。另一個佐助此時若無其事地低頭吃晚餐,被晾在一邊也無妨,夾起一塊燉肉,放進口中。 
  ……這對夫妻竟然這麼簡單就進入旁若無人的狀態。只是平常的對話而已,還用得著深情對望嗎?

  
  「對了,櫻。他是昨天半夜來的?」吃到一半,突兀地開口,順便用眼角瞥了對面的男人一眼。
  「是啊。」她如實回答。
  「在臥房?」他挑眉。
  「恩。」
  「那——」他還想說什麼……
  「——放心我當然是睡在客房啊,宇智波先生。」聽不下去這段對話,卸下笑容,男人終於插話。
 


  之後他們陷入寂靜。  


  原世界的宇智波佐助沒有說,他還真的想過,自家老婆會不會半夜睡昏頭真的把那傢伙看成自己。






10/01/ 20:00






  晚飯過後,櫻切盤水果放在客廳,另一人早就很自覺地退場,洗澡去了。

  洗好碗盤,她坐在沙發上,猛然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馬克杯,頓時碧眸閃閃發亮,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發出了驚呼聲。

  「佐助喝茶的杯子換了耶。」那是交往時買的情侶杯,造型是兩隻貓咪,一黑一白,擺在一起時合抱了一顆愛心。記得買的時候佐助還說了很幼稚,婚後也沒見他用過。

  「擺著不用挺可惜。」不溫不熱地回了句,他喝了口茶,繼續埋首書中。

  她笑出了聲,二話不說立刻沖到廚房,用另一半的杯子添杯綠茶,大口地喝下去,再將自己的馬克杯緊緊地靠在佐助的杯子旁邊。



  「任務處理得怎麼樣?」她關心地問。
  「很順利。」
  「比我預想的還要早回來呢。」
  「恩。」沒有抬頭看她,他從容不迫地翻頁。  
  ……幸好他有提早回來。


  幾分鐘後,浴室門打開,蒸蒸熱氣冒了出來,有著相同面容的男人走到客廳。


  「小櫻,換你洗了。」
  「好。」蹭在佐助旁邊的她跳了起來,跑到臥房拿了套衣服,一蹦一跳地進浴室,腳步輕盈。


  發生了什麼事,那麼開心?頭上批著浴巾,頭梢還在滴水,笑面佐助疑惑地看向她。
  挑了離面癱佐助最遠的位置坐下,他頭一偏立刻就看見了桌上放著兩隻恩愛的貓咪,大搖大擺地杵在靠在一塊,大紅色的愛心挺礙眼的。





  ……這該不會是宣示主權吧?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後來的時間就在水果與電視之間打發掉,也還算平靜。
  簡單地道過晚安後,他們各自回房。




  就寢的時間算早。
  可是待在客房的佐助輾轉難眠。


  第一次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一天下來也聽過許多新奇的傳聞,相反的眾人、相反的自己……一下子腦中塞進許多新奇的資訊。


  想著想著,他最後竟無法入睡。





10/01/ 23:48






  夜已深,終究不是自己的家,他實在睡不著,只好走到廚房幫自己添了杯茶。

  屋子裡頭並不是全黑的,據說是因為男主人經常晚歸,所以女主人就寢前都會預留一盞燈,之後就成了習慣。

  昏昏暗暗的燈光並不強烈,卻也照明了眼前的路,暖得讓他留戀。
  他真正瞭解到了這裡和他的家有什麼不一樣,這裡有人準備早餐、有人叫他回家吃飯、有人替他點燈……


  喝了口涼茶,他還沒有睡意,就想順便賞一下月光。


  「咦?佐助先生還沒睡啊。」櫻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小櫻你也是嘛。」他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因為喝了綠茶睡不著。」她調皮地眨眨眼,跟他隔了幾十公分的距離,一同坐在簷廊下,抬頭看著缺了角月亮。


  光著腳丫晃啊晃的,涼風徐徐吹來,庭院的花草香味一併被送來,他舒服地閉上眼睛。之前也常常一個人賞月,但周遭的安靜與墨黑太過壓迫,他不特別喜歡。
  旁邊多了個人,能夠一起賞月,還聽得到對方呼吸的聲音,對他而言有種說不出來的放鬆與安寧。
  
  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就像是從本來待的畫框跳入另一幅畫中,淡薄的排斥感仍舊存在,不是任何人造成的,自然而然就有這種感覺。
  如此和諧卻又不搭調,他此時更清楚地明白雖然擁有同樣的框架,這個家卻是陌生的。 
  
  
  見他有些反常地沉默,本來盯著月亮的櫻轉過頭。


  「佐助先生,你的腳!」

  她的驚叫打破了片刻平和的寧靜。


  隨著她的聲音,他睜開眼,往雙腿望去,從腳底到膝蓋,色彩漸漸淡化、淡化……越來越稀薄糢糊,然後透明化。

  他先是嚇了一跳,但想一想,自己沒有什麼不適的狀況,甚至有種本該如此的錯覺,好似這個現象是這段脫序插曲結束的預兆。

  很快地鎮靜下來,站起身子,他端詳了自身的狀況一會兒,露出一種夾雜了各式感情的不純粹微笑:「看來該回家了。」

  櫻詫異地盯著這幅奇異景象,佐助的下半身逐漸透明,透過他還能看見後面的草地和一地月光。

  風吹得有點急,屬於秋天的颯爽吹拂而過,他的袖擺輕輕地飄揚,髮絲隨之舞動。
  使她有種眼前的人就要被風吹散的幻覺。


  此時他們身後傳來了隱隱約約的腳步聲,來者沒有將自己的氣息隱藏得很透徹。
 

  反正都要回去了,不吐不快。他暗自竊笑。

  「怎麼樣?小櫻,要不要來個kiss goodbye?」他半開玩笑地說,學她的樣子眨了眨眼睛。

  她輕輕地揚眉,最初看到他逐漸消失時還有點緊張,不過對方既然這麼淡然,還有心情開玩笑,她也不用窮著急,


  「恩……那、過來一點。」櫻故作深沉地說。

  喔?這個反應倒在他的意料之外,本以為女人會像顆熟透的番茄一樣紅著臉拒絕。

  要是真的做出逾矩的事情,即使自己就快回去了,但這個距離……後面那個危險分子萬一攻擊,還是打得到得吧?


  管他的。
  好奇心作祟,他決定依著她的話往前幾步。
  不料櫻跟著他的動作迅速起身,到了他面前,在他的額頭上狠狠地彈了一下。


  咚的一聲,挺清脆。

  到底還是想太多了……他摸著發紅的額頭,櫻的力氣不是蓋的,真痛。
  定睛一看,他舉著的手臂也透明了,月光還能恍恍惚惚地穿過。


  「kiss goodbye什麼的還是算了吧。總之,祝你一切順利,佐助先生。」她露出得逞的笑容,乾淨明亮,有著女孩的俏皮和女人的嫵媚。


  他愣了愣。

  這趟一日遊,也算是豐收吧?
  早知道就帶點土產回去。


  「……掰掰。」大概沒機會見面了。
  他還是給她一個大大的笑容,整個身體都趨近透明,輪廓像是被沾了水的筆刷刷過好幾遍而模糊起來,漸漸與夜晚的庭院融合在一起。


  夜風軋然停止,如同這個驟然結束的休止符。





10/02/ 00:08






  風停了,轉瞬間他的笑容隨之隱沒在空氣中。
  她明白他是回到屬於他的地方。



  腳底踩在木制的地板上,發出了細微的聲響。
  她尚未回頭,一雙手環上了她的腰際,專屬他的清爽氣味填滿鼻腔。


  「什麼時候下來的?」她舒服地眯起眼,後腦靠上他的肩胛。
  「你下床後。」並不是她的動作不夠輕,只是身邊的氣味與溫度瞬間冰涼,敏銳如他隨即睜開眼。


  「啊、另一名佐助就這樣回去了。」她頗有感觸的說,說實話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在眼前晃來晃去頗喜感。 
  佐助低下頭抵著她的側臉,在他耳邊淡淡地問:「你認為他那樣比較好?」


  溫熱的吐息搔過耳際,她臉蛋發燙,耳根子連帶燒紅起來。
  他稍稍加重了雙臂的力道,兩人的距離縮短至零。


  「也不是那樣啦……只是突然冷清起來,而且——」他的黑髮磨得她臉頰發癢,她反射性地縮了縮脖子,不過他的唇下一秒就貼在她髮鬢。
  「恩?」他嘴角微微勾起。

  整個空間都是她的心跳聲。


  「而且,我、我喜歡的佐助,只有你——」未等她說完,佐助逕自把她的身子扳了過來,將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只有你一個。



  訝異地睜大了水眸,微涼的薄唇碰觸她微啟的小嘴。


  佐助大手輕輕搭著她的後腦,更進一步地親吻,她的甜蜜似乎要溢出唇邊,他側過頭,更深地吸吮她柔軟的唇瓣,微甜的香氣縈繞在鼻尖。
  櫻雪白的臉蛋透著緋色的霞彩,遲疑一下,她稍稍踮起腳尖,將手置在他雙肩。

  芬芳的香氣在空氣裡微醺。

  接著他一手遊移在她的腰際,另一手托著她的雙腿,流暢地橫抱起被吻得頭昏眼花的妻子。




  嫌宅子冷清?
  以後就會熱鬧得多了。











補遺×





10/02/ 00:01




  身子一墜,摔回了一樓客廳。



  宇智波佐助碰咚一聲跌在地上。
  無奈地環顧四周,幽暗的黑暗籠罩過來,偌大的屋子裡除了他在無他人,空得讓人煩躁。


  房子裡的死寂顯然與剛剛天差地遠,他總算知道為甚麼之前經過的人老說他家像棟鬼屋,連他自己都覺得挺像的。

  方才櫻的嗓音還回繞在耳邊,下一秒就被抽離到靜謐的空間。
  對比著現在鴉雀無聲的狀況,他還不太能適應。  


  額頭隱隱作痛,他抱怨似地揉揉頭。



  什麼嘛……搞得他也想婚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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