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5月1日 星期日

【APH】普洪x 沒有不同


*其實是普洪←奧
*對不起請當成架空吧ˊˇˋ我對世界史不熟(汗)






00.
  伊莉莎白站在廚房,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剛剛明明有人按了門鈴,她去應門甚至在外頭張望一陣子都沒看見人影。
  「現在的小孩都這麼頑皮嗎?」她喃喃念著。雖然被惡作劇,但這點小事不影響她的好心情,她踩著輕快的步伐回到廚房。 
  「這是給小義的、這是給路德維希的、還有,這是給羅德里希先生的……咦?」她盈滿喜悅的碧綠色眼眸出現一絲疑惑,拿者平底鍋的手緩緩垂了下來。
  奇怪,大家的都還在,唯獨羅德里希先生的那一份薄餅──
  ──不、見、了。
  她歪著頭,不解。
  既然如此也沒辦法了,就拿這個來代替好了。
  把點心送到大家手上,這個下午的薄餅消失事件很快被伊莉莎白拋諸腦後。




01.

  仔細地把整個家打掃到一塵不染,又摘了許多鮮花擺設在客廳。
  她雙手叉腰,看了看外面西斜昏黃的夕陽被雲霞遮住了一半,地平線那一端是溫和的橘色,這樣的好天氣和閒暇的午後令她愉悅地勾起嘴角。
  接下來是開門的聲音,她隨即露出笑容。
  「歡迎回來。」她走進廚房端出泡了杯花茶讓室內盈滿香氣,羅德里希坐在他的位置上,一如往常的,她坐他對面。
  脫下外套放在衣架上,他拉開椅子。
  「聽說基爾伯特那個笨蛋這次輸得很慘……不過,若不這麼猖狂就不是基爾伯特了。」他輕啜了一口茶,半瞇起眼,偷偷觀察伊莉莎白的表情。
  她空白了幾秒,漂亮的眼睛看著羅德里希卻穿透他望向更遠更遠的地方,維持這樣凝望的姿勢幾秒。
  那表情與其說是擔心,倒不如說是在懷念。
  她眨眨眼,猛然想起什麼似的從座位上彈起來,雙目對上羅德里希的視線,她臉上一熱,揮舞雙臂,兩頰浮現面對窘境時有的紅暈,彷彿在撇清什麼。
  「啊、這種事情不用特別說出來,我、我一點都不關心那傢伙的傷勢啦,像他那種囂張的傢伙總有一天一定會被教訓得很慘,哈、哈……」越講越小聲,到最後卻像是說給自己聽,只得乾笑幾聲。
  「吶吶、羅德里希先生,我想聽鋼琴。」想要化解尷尬的氣氛,不過其實尷尬的只有自己。她搔搔臉頰,試圖轉移話題。
  他頷首,走到鋼琴旁,先試幾個音,然後坐下,吸了一口氣,腦中浮現最適合的樂譜,手指輕快地在琴鍵之間躍動。
  ──他現在在幹嘛?
  伊莉莎白盯著窗外已經昏暗的暮色,腦子裡根本裝不下樂音,赤紅的夕陽讓她想起那個人的眼睛,那雙高傲不可一世的,耀眼的紅寶石。
  ──那傢伙該不會還是認為喝完啤酒睡個覺傷口就會消失吧?
  她蹙眉,基爾伯特神經大條到相處了那麼久才知道她是女的,真是有夠笨的……雖然她自己也沒資格說別人啦。
  「伊莉莎白。」他手一滑,野蠻的音符闖進原本安排好的演奏,破壞了和諧。
  可是她顯然沒注意。
  ──那傢伙肯定不會照顧自己,傷口肯定都含糊處理。
    「伊莉莎白。」羅德里希停止彈奏,未完的曲子停在突兀的地方,他轉身,面對伊莉莎白明顯走神的神情。
  後者連曲子停了沒發現,嘴角微微上揚,那種眼神羅德里希從沒看過,就算有,也不是對著他。
  「伊莉莎白……擔憂就過去看看吧。」他嘆氣,這女子的個性倔強的和什麼一樣。
  她恍神一會,羅德里希的聲音過了幾秒才傳到她耳裡。
  「怎、怎麼可能在擔心那傢伙。」她笑,即使發出的笑聲十分不自然。
  「我去添杯茶。」連忙逃離現場。
  盯著伊莉莎白匆匆到廚房的背影,他沉思。
  「我忽然想到今晚有一場音樂會,先出門了。大概十二點以前都不會回來。」無奈地再度穿上外套,他打開大門。
  「請慢走。」廚房傳來伊莉莎白的嗓音。
  踏出大門,羅德里希並未穿越前庭往外頭走去,而是繞到後花園,皎潔的月露出一彎笑臉,庭院的花在迷濛的光線中盛開。
  他才正要賞花,就聽聞大門重重地關上的巨響。那抹急躁嬌蠻的身影奔出,手上拿著一件大衣以及急救箱。
  不知道第幾次嘆氣,多在花園停留一會,他漫步回到宅子。
  伊莉莎白今晚大概是不會回來了。

02.

  她才不是突然想看他之類的可笑理由去見基爾伯特,只是突然想到還有東西沒還。
  穿梭在街道上,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將那個人的住址牢記了,街燈開始亮起,她想起他或許還沒吃晚飯,便在路上買了些食材。
  ──基爾伯特的冰箱裡大概只有啤酒。她深深堅信著。
  
  越接近他家,她的腳步越是緩慢,連她也不知道為甚麼會有忐忑不安的感覺。
  夜晚的風很涼,那些如風鈴般串起的回憶就這樣被風輕輕吹過,叮噹叮噹地響個不停。
  她早就忘記第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只記得那時候似乎過了一段很豪邁不拘的生活。
  他們的笑聲和怒罵叫囂聲很遙遠又很清晰,打鬧的聲音從未停歇,草原、泥巴和武器,全部混在一起。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有了些轉變。
  不,其實根本沒有轉變,而是照著既定的道路走下去,必然的軌跡。
  她不願承認而已。
  那次見面之後,她的頭髮又長了許多。
  
  ──那他呢?
  不願再去思考,此時伊莉莎白已經走到基爾伯特家門口。
  
  她抬起手,手只敲擊門板,發出幾個清脆的聲響。
  沒有回應。
  她撇嘴,傷患不該隨便亂跑才是。
  先進去看看再說。
  她理直氣壯的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景象讓她倒吸一口氣,就這麼呆立在玄關好幾秒,大腦啪嚓一聲停止思考。
  空氣中有著血腥味。
  地板上乾涸的紅褐色血跡占據了她的視線,她小心翼翼踏出步伐,幾乎能聽到自己的用力心跳聲,她瞪著那些血漬好幾秒,各種不同的可能性在她腦海中,沒有一個是她要的結局。
  宛如一桶冷水從她頭頂澆下,不安感開始擴大、擴大,她雙手拉緊裙襬,不由自主的顫抖著,似乎有什麼開始崩塌傾斜。
  「基爾、基爾伯特……?」她的語音發顫,拉高聲音,希望有人能回應她,一如既往地,用那自大的聲音回應她。
  連踏出一步都顯得吃力,不安的陰影潑灑在她清澈的祖母綠眼眸。
  她試著乾笑幾聲,期盼有人能用幽默的語氣結束這場鬧劇,不過從喉嚨裡發出的聲音乾澀微弱,她想告訴那個人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地板上四處都是讓她發寒的紅,她不是沒看過鮮血,在以前,她曾毫不猶豫地將利刃刺進敵人胸口,讓敵人的血潑灑滿身。
  從沒有一次,讓她覺得鮮血竟是那麼怵目驚心,讓她覺得恐懼。
  「基爾伯特、基爾伯特……基爾……」她一次又一次換著他的名,有種溫熱的液體盈滿眼眶,薄霧模糊了她的視線,最後,她的呼喚成了呢喃。
  
  
  ……直到細微的鼾聲傳來。
  
  這傢伙是白癡嗎?
  伊莉莎白真的很想把平底鍋送到眼前不知死活還呼呼大睡的男人身上。
  不僅身上傷口隨隨便便就用身上的衣服包紮,一身血腥都還沒清洗就倒頭大睡,酒瓶散落一地,有些較大的傷口還在滲血……而他很舒適地睡在沙發上。
  該佩服這傢伙在這種情況下還睡得著嗎?
  她想大罵的情緒都沒了,最後一絲緊張感在聽到這平穩的鼾聲後瞬間煙消雲散,基爾伯特睡得面酣耳熱的樣子讓她覺得方才為他緊張兮兮的自己很愚蠢。
  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伊莉莎白把要還給他的大衣掛在衣架上,打開急救箱……就知道帶來是有用的。
  
03.

  基爾伯特其實是被痛醒的。
  當他一睜開眼看到的是伊莉莎白的臉時,嚇了好大一跳。
  ──太、太近了!
  「伊莉莎白!妳怎麼會在這裡。」他跳起來,驚愕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同樣受到驚嚇的伊莉莎白手就這樣一滑,讓消毒水整瓶倒在他傷口上,痛得基爾伯特眉頭都皺在一起了。
  「不、不要亂動啦!」她手忙腳亂地幫他處理傷口,拿起繃帶一圈一圈地纏在他胸口上的傷口,以及雙手和左腳。
  基爾伯特沒說的是,她包紮的技術從以前到現在從沒進步過。看她匆忙慌亂的樣子,他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莞爾,不過臉上的笑容隨即因為痛楚而扭曲。
  她用力的拉緊繃帶,在上面綁了死結。
  「好了。」她一副大功告成的表情。不過基爾伯特只是從普通的傷患進階成木乃伊罷了。
  從袋子裡拿出馬鈴薯、肉和青菜,她走進廚房。
  基爾伯特從來不碰廚房,餓了就去酒館、或者路德維希那裡吃,這個廚房在家裡根本無用武之地,也鮮少有食物的香氣飄散。
  不久後她端上幾盤菜色,基爾伯特看著桌上的飯菜和餐具,再看看自己的手。
  「伊莉莎白,我受傷的地方是右肩,吃飯不成問題……但妳把我包成這樣連拿個酒瓶都有困難。」
  她的臉馬上漲紅,拆下他的繃帶重新包紮成較能活動的樣子。
 
  他低著不停將食物送到口中。
  基爾伯特絕對不承認他剛剛有一點點期待伊莉莎白會體貼的拿起餐具、再體貼地用她的手餵自己吃飯。
  
  「本大爺覺得還是配啤酒比較對味。」
  「我去拿。」她起身。
  
  ──“本大爺才沒有妳想像的柔弱。”他想要這樣反駁,又覺得偶爾被服務也不錯。
  伊莉莎白打開冰箱,果然滿滿地都是啤酒,不過角落那樣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噢,那不是她親手做的、給羅德里希先生的薄餅嗎?現在正用塑膠袋包著,上面還貼上『本大爺討厭的東西』的字樣。
  「欸、基爾伯特,我說──這是怎麼回事啊?」她將那份薄餅拿出來。
  基爾伯特語塞,壓根忘記了這東西還放在冰箱裡。
  「那是有一天,本大爺走在街上,看到有個薄餅掉在路上,覺得很不順眼,所以就拿回來放在冰箱。」他哈哈笑著,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伊莉莎白若有所思。
  
  「記得有天下午,有人來按門鈴,去應門回來後,我做給羅德里希先生的薄餅不見了,沒辦法只好拿你的那份來代替。」
  「什麼!本大爺那天去的時候沒有看到有我的薄餅啊……糟了!」他閉上嘴,臉上是心虛的微笑,基爾伯特以為她會拿起平底鍋狠狠揍他。
  可是她只是瞪著他暗罵了聲笨蛋,遞給他啤酒,她瞥見沙發上老舊的軍服,破了好幾個洞。
  
  「針線放在哪裡?」
 
 
04.

  基爾伯特知道伊莉莎白變了,他知道為甚麼自己看著伊莉莎白時心跳會不由自主加速,他不明白為什麼看到她像個淑女後心裡會有酸澀的落寞感。
  
  
  她的頭髮變得更長,聲音也變細了。
  看著她專心的縫補他的軍服,他仔細的思考她和以前有哪裡不同。
  身高……似乎不管以前還現在他都比她高,甚至基爾伯特覺得她變矮了。
  不過力氣很大這點依舊。
  他勾起嘴角。
  
  服裝……她以前從不會穿裙子。
  不過即使穿裙子她走起路來依舊有些彆扭,他想她還是習慣輕便的軍服。
  他笑。
  個性……她不會再魯莽隨便跟他打架。
  不過偶爾還是會暴走。
  他的笑容更大了。
  她的眼睛一直沒變,一樣清澈,像深潭般澄淨,令人捨不得離開視線。
  其實有很多地方還是跟以前一樣。發現了這一點,讓他心情好很多。
  「你從剛才就一直在傻笑什麼啦!」被基爾伯特瞧得渾身不自在,完成縫紉工作伊莉莎白終於開口。
  「拿去。」她把軍服丟過去。
  接住後,他緩緩開口:「縫得真醜。」
  最終,伊莉莎白還是失去理智得將平底鍋狠狠地砸在基爾伯特身上。
  「啊──!傷口裂開了!不是叫你不要亂動了嘛!」鮮血浸滿白色的紗布,明明是基爾伯特應該痛得哇哇大叫,尖叫的卻是伊莉莎白,她馬上把急救箱拿來。
  ──“明明是因為妳動粗傷口才裂開的。”他在心裡咕噥。
  忙了一陣子才把血止住,她鬆了一口氣。
  「我要回去了。」伊莉莎白收拾好散亂的東西後,站起身。
  「等、等一等。」話說出口,他馬上後悔了。
  基爾伯特沒有什麼理由要她留下。
  單純的不想要她離開。
  
  伊莉莎白停下腳步,回頭。
  她無法理解自己在聽到他挽留的話時心裡的雀躍感是怎麼回事,不置可否的,她因為他出聲而感到一丁點愉悅,臉頰微紅。
  他搔頭,這奇妙的窘境令他們兩個不知所措。
  「那裡還有一疊。」他伸出纏著繃帶的指頭,指向角落那一疊陳年的衣物。
  「真拿你沒辦法。」伊莉莎白抽動嘴角。
  
  但是……為甚麼連小時後的衣服都要縫補啊?
                                  FIN.


(偽)番外×




  「基爾伯特,明明當時那麼多薄餅你偏偏選中羅德里希先生的?」她一直搞不懂。
  「因為本大爺只要看到有關那個小少爺的東西就會很不爽。」他厭惡的說。
  
  「可是你的那一份就放在旁邊阿。」她補一槍。
















--------------


結尾好像很敷衍(汗)結果就是伊莉莎白在基爾家一晚都在縫衣服(硍)


最近看了很多很棒的普洪,就手癢也想來試試看了(搔頭)


很努力不要讓他崩掉了(淚)
反正阿普對於小少爺的東西特別敏感(咦?)對自己的卻沒什麼感覺(欸?)
不知道為甚麼就變成這樣了啦啦啦啦←自暴自棄


討厭晚睡會長不高欸。
雖然我已經不期待身高會有所進步了(眼神死)


謝謝點閱ˇ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