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未完(汗)
時間設定在學長康復後、吧?
褚冥漾被團團圍住,沒有退路。
休狄爆怒地大吼,阿斯利安沉下臉試圖交涉,西瑞現出爪子準備大幹一場。
褚冥漾手中緊緊握住幻武兵器,卻沒有舉起,呆愣愣看著一切如電影情節般在他眼前進行。
不久前,他還只是普通學生,過著很衰但很平凡的生活,被人拿著刀槍指著這種事情想都沒想過,一腳踏進這個世界後,被追殺已經是家常便飯,受傷也和喝水的次數一樣多,他早就已經養成“別計較太多對自己比較好”的心態,雖然不想承認,不過他已經開始適應這種生活。
但是,唯獨背叛,他無法接受。
這兩個過於沉重的字眼壓得他喘不過氣,這種感覺很不舒服,令人想吐。光是想到對方以前所做所為全是虛假的,就感到噁心。
他的頭痛的要爆炸了。明明剛剛還帶著親切可掬的笑容過來噓寒問暖,下一秒又能馬上把刀抵在他脖子上,真是夠了。
他覺得煩躁、難過、沮喪、憤怒和……絕望。
對方開口說了幾句話,他聽不太清楚,大概是朝笑他們的天真和愚蠢,輕易地把他的信任踩在腳笑,那抹嘲諷的笑容特別刺眼。
『殺。』如咒語般輕柔的呢喃在他腦中響起,他一陣暈眩。
朋友和敵人都分不清了,背叛兩個字就是惡毒的詛咒,從千年持續到現在,而他被迫面對和接受。
『殺。』第二次輕輕響起的聲音,輕柔卻吐露出殘酷的話語,同時帶著絕對的命令,他的腦袋嗡嗡作響。
他想要完結這一切,毀掉、崩壞,最後終結。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翻滾,叫囂著、渴望著鮮血,催促他──破壞。
他想,想要用他們的鮮血澆灌這片被汙染的土地,想挖出他們的眼珠,要他們仔細看看這腐敗骯髒的世界,想割破他們的喉嚨,聆聽他們死前的哀嚎,想撕裂他們的身體,想挖出他們的心臟,瞧瞧背叛者的心臟是什麼可憎的顏色。
於是,潛藏在暗處的陰影開始蠢蠢欲動,存在於黑暗中的那一面準備吞噬所有。
僵局沒有持續很久,阿斯利安的談判宣告破裂,敵人逼近,瞬間,武器交鋒的聲音此起彼落,殺氣漫天。
西瑞的爪子刺穿第一個人後,阿斯利安的軍刀與敵人的劍撞擊,再來是爆炸聲。
「殺。」第三次重複的字眼來自褚冥漾口中,就像在闡述既定的事實,在喧囂的戰場上異常清晰,空氣中瀰漫緊張與不安,恐懼蔓延擴散。
褚冥漾失去意識之前,映入眼的是阿斯利安詫異的神情。
然後一切被黑暗吞沒。
*
「公會的錢都拿來養你們這些飯桶了嗎?失去連絡這種藉口能拿來當理由嗎?好端端的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都過了一天人還沒找到這像話嗎?」冰炎很有氣勢的揪住對方領子,一掌拍在桌上,上面的疊得像塔一樣的公文全都散落。
「十分抱歉,黑袍大人,我們已經盡力了。」費盡千辛萬苦所整理好的資料全都弄亂,公會內部的工作人員仍然撐起專業的笑容賠不是。
眉頭緊皺,冷冽的目光掃過人群,冰炎表情凝重嚴肅,嘴唇抿成一條線。如果眼神能夠殺人,那眼前的辦事人員不知道被殺死了幾百次。
為了任務已經兩天沒有闔眼,一回來馬上就聽到那個不成才的學弟失蹤的消息,他的心情跌落到很深很深的谷底,深到拿一顆大石頭丟進去絕對聽不到回音。
大廳內籠罩著低氣壓,其它人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埋頭於工作中。
──惡鬼。他們在心中默默為這位黑袍留下注解。
「他們回來了!休狄王子帶著負傷的阿斯利安和無袍級正在醫療──」
話還沒說完,眼前的黑袍已經不見蹤跡。
在場的人向那名前來通報的紫袍投去萬分感激的眼神。
*
輕脆的敲門聲。
「進來吧。」
冰炎打開門,阿斯利安躺在病床上,休狄坐在旁邊,身上有多處擦傷,臉色非常不好看。
簡單打過招呼後,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那位懦弱的學弟並不在。
「怎麼回事?」他挑眉。
「褚學弟留在那裡,沒有和我們一起回來,那時情況危急,我們無法在顧及學弟安全的同時傳送。」阿斯利安勉強撐起身體,臉色蒼白,額角冒著冷汗。
「西瑞學弟一醒來就衝出去似乎要回去找褚學弟,被九瀾帶回去了。」
「我們似乎被背叛了,從公會內部。」阿斯利安艱辛地吐出話語。
「已經呈報上去了,但確切的證據和內幕有待調查,畢竟我們離開前背叛者和褚學弟一起留在那裡,可能已經……」
「大概全死光了,被褚冥漾殺了。」休狄接下去說,面露殺意。
冰炎只是聽著。
「不是這樣的!你也知道當時褚學弟可能被控制了。」阿斯利安反駁。
「妖師的力量失控了!我早就說過那傢伙很危險!他甚至攻擊我們、攻擊你!」休狄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樣跳起來,朝著對方吼道。
阿斯利安怒瞪著休狄,其它醫療班的人員也都往這裡看。
「他在哪裡?」冰炎面無表情。
「你要回去嗎?那我也跟著去。」阿斯利安轉頭不去面對休狄。
「不准!」休狄伸出手擋住他,臉上的表情像是要掐死眼前的傷患,兩個人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我去就行了,他在哪裡?」。
阿斯利安沉默一會,最後惡狠狠地瞪了休狄一眼。
「沉默之森。」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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