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崩壞有，慎入ˇ
*溫馨治癒路線（並沒有）
*雖然標題冠上銀魂的名字但是內容一點都不銀魂請注意（被拍飛）
*此章銀桑露個臉（別誤導群眾）
*雙神大愛！！！！（←這打在後記啦混蛋）
*
盛夏的陽光讓人一點幹勁也沒有，神樂懶洋洋的前進，汗水沿路狂滴，柏油路上冒出的熱氣薰得她頭暈腦脹。
『腳好痛走不動了阿銀……揹我阿魯。』她乾脆攤坐在地上裝死，天空般水藍的眼睛很是無辜。
『臭小鬼不知道銀桑我昨天喝多了今天還在宿醉嗎！？不要得寸進尺！』他掏了掏耳朵，這種天氣誰都不好受啊。
他故意用力走了幾步，要她跟上。
要不是家裡沒衛生紙加上今天JUMP發刊他才懶得出來，街上汽車摩托車自行車垃圾車回收車加上普通人正常人機器人和天人排放出的二氧化碳就要讓人鼻孔阻塞了。
又熱又悶的什麼鬼天氣嘛。
『阿銀、阿銀、阿銀……阿銀…阿銀……』看銀時越走越遠，神樂嘴裡不斷囔著他的名字，就是個無理取鬧的女孩要糖吃似的。
『夠了沒啊ㄚ頭！』他一轉頭，剛好對上那雙清澈耀眼的眸。
水汪汪的眼睛殷殷期盼地望著他。
三秒、兩秒、一秒……阪田銀時被一擊ＫＯ。
『我揹總行了吧，快上來！』沒好氣的吼一聲，他無可奈何的妥協。
聽到這句話，她立刻歡天喜地地爬上他的背，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脖子，整個人趴在他的後背，要到糖吃而露出大大的笑容。
『阿銀的背都是汗水濕濕黏黏的好噁心。』
……不過卻是雨水的味道呢。
『不喜歡可以下來啊！』他惡狠狠地瞪了身後的少女一眼。
『不要！』她撇嘴，爾後又輕輕地笑出聲。
他的背很寬大很厚實，給人安心的感覺，把全部都託付給他也沒關係，在上面讓她覺得被保護著，這是屬於她的一隅境地。
氣脫萎頓的她終於能好好睡上一覺。
只是這樣恬淡的夢境，卻不想醒。
*
外面雨下得很大很急。
───拜託別再惹麻煩了千萬別惹麻煩別闖出難以收拾的麻煩。
阿伏兔在艦上來回踱步，眼皮越跳越厲害。
默念到第三百五十八次。
他嘆氣，正準備出去找人時，門就被豪爽的踹開，飛了幾公尺遠，發出慘烈的哀嚎倒在地上。
磅礡雨勢中，他看到的是渾身浴血的少年揹著渾身浴血的女孩，身上被雨水給弄得溼答答的，融合雨滴和血夜的水珠從袖口滴落，強勁的風雨和陰暗的天空當作背景，外頭呼嘯的風聲鬼哭神號。
整體看起來十分駭人。
……從地獄回來的修羅。這是阿伏兔看到這畫面的第一個想法。
呆愣愣地站了一會兒，回過神後才想起下一步該怎麼做。
「醫、醫療隊！」
……到底是跟什麼生物打架了才能把變態強的團長兼提督大人傷成這樣？
他訝異地張大嘴巴。
之後才知道，神威揹著的少女的傷勢比他還重很多。
*
將神樂安置在臨時病房內。
第七師團中團員們若是受傷了，大多坐在位置上放任傷口自己癒合，很少會求助醫療班。
因此，這房間說好聽一點是病房，但裡面的空間小得只放得下一張純白的床，連站在裡面都覺得擁擠。
她身上的傷口都大致消毒過也處理完了，垃圾桶裡都是沾滿血的消毒棉花。
紅色旗袍已經換上乾淨的病人服，素白色的衣料襯著她潔白的皮膚，太過乾淨，以至於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純白的花染上什麼顏色都會失去最初美好的樣貌。
這樣的花開在這裡太可惜。阿伏兔第一次有感而發。
幸好是夜兔，要是一般人受到這種傷害早就去閻羅王那裡報到排隊投胎。
不過跟神威有關係的人都不能用常理來解釋就是了，尤其是同一家工廠製造出來的。
「阿銀、阿銀……阿銀…」雙眼緊閉，她朱唇輕啟，喃喃念著她在地球上的家人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彷彿只是念著就能給她勇氣，她是個溺水的孩子，緊緊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不放。
神威靠在門框上，被傷到的肩膀纏著繃帶，左手臂上因為毒藥的腐蝕減慢了恢復的速度，雖然包紮過，潔白的繃帶上還是滲出不少血水，當然他毫不在意。
對神樂的狀況不聞不問，靜靜地杵在那，他的目光似乎停在她傷痕累累的身軀上，卻又似乎越過她看著窗口外滂沱的大雨，唯一不變的是唇邊那抹弧度，沒有笑意。
「提督，你的傷沒什麼大礙吧。」隨便問了個問題，阿伏兔只是想打破這樣僵持的狀態，他一直不太喜歡神威這樣的笑容，令人捉摸不清，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有時會覺得神威的腦袋裝的只有米飯和殺戮，有時候又會覺得他比自己想像的還要莫測高深許多。
他聳聳肩。
除了暗箭上的毒比較難以處理，麻痺的左手現在還不太靈光，其它地方不用幾天就能復原。
「那個、提督，那位小姐腹部的傷是你弄的吧？」傷口很乾淨，切面整齊所以縫合起來很容易，雖然是很大的傷口，重要的器官受到的破壞反而是最小的，這樣簡潔俐落的傷害不是隨便能辦到的，難道一開始就打算……？
「恩……太多嘴不是好現象喔。」瞇起眼，彎成月牙似的眸掩蓋了底下的情緒，沒有正面答腔，他的語調很輕快。
「有時間想這種事，倒不如趕快填飽肚子，我現在很餓，阿伏兔。」重音落在後面三個字。
斜睨他一眼，這不是警告，是忠告。
他轉身離去，步調甚輕，沒發出一點聲音。
阿伏兔打了個寒顫。
果然還是不該隨便揣度神威的想法。
*
神樂眨眨眼，讓映入眼簾的景像更清晰一點，視野原本狹小的橢圓形框框，擴大到全部。
第一眼所見的是鐵灰色的天花板，旁邊高大的人影擋住她望向窗外的視線。
她蹙眉。
「這裡就是天堂嗎？為什麼沒有阿銀說的整片的棉花糖？為什麼天空的顏色這麼醜？為什麼沒有成堆的醋昆布阿魯？」一連丟出好幾個疑問。
阿銀說過天堂裡有吃不完的糖分、抱不完的美女和塞滿整個歌舞伎町的醋昆布。可是這裡通通沒有。
「我說小姐啊……」站在旁邊的阿伏兔一臉無奈。
照顧神智不清的病患也變成他的業務範圍了嗎？除了自我中心的哥哥外還附送粗線條的妹妹，他覺得自己瞬間老上好幾歲。
神樂抬起頭，目光對上阿伏兔無神的雙眼。
對眼前的人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她偏頭努力運轉腦袋瓜。
「啊。」她恍然大悟，總算想起在哪裡見過這位魁梧的男人。她曾經在吉原和他對戰過，最後被他救了一命，親眼他摔進深不見底的暗巷。
看她頓悟的樣子，阿伏兔還以為她知道來龍去脈，鬆了一口氣。
可是神樂只是盯著他，幽幽地開口：「大叔你走錯地方了，這裡是天堂阿魯，是少女專屬的醋昆布天堂喔，快回去你的地獄阿魯，大叔味太重了好噁心。」她理直氣壯。
──為什麼我一定要在地獄啊！大叔我根本沒死好嘛！好歹在吉原的時候也出手救妳了，就不能說些感激的話嗎？這裡只有消毒水的味道哪來的大叔味啊。
阿伏兔無聲喟嘆。
「……提督妹妹，妳待的地方不是天堂，是春雨第七師團的臨時病房。也就是說，妳並沒有死，只是受傷而已，從提督揹妳回來到現在昏睡整整一天一夜。」他搔頭，盡量用簡潔的言語解釋現況。
聞言，她愣了下，短路的腦袋這才真正清醒過來。
慢慢抬起手，上面纏滿繃帶，厚厚一層，包覆住本來猙獰的傷口，如同蠶繭包裹住受傷的地方，任何地方。
細細咀嚼過他說的話，她藍眸中閃過昏迷前的片段。
潮濕沉悶的天氣、不停流淚的天空、猛然逼近的他、相似的臉孔、冰冷的話語、尖銳的刺痛、熟悉的氣味……還有奪目的赤色、天旋地轉的世界和窒息前的掙扎。
接著往下沉淪，不停地下沉，就算伸長手臂卻什麼都搆不到，伴隨著寒意的剩下滴滴答答的雨聲，逐漸感受到死亡逼近的恐懼，獨自一個人在黑暗中沉沒。
……停止。
她順了一口氣，不停上下起伏的胸口，和劇烈跳動的心臟都在提醒她，還活著。
───幸好還活著，還存在在這世界上，還能呼吸、說話、睡覺，還能吃醋昆布。
所以，還能教訓性格扭曲的笨蛋哥哥。她平靜的水眸底下燃著怒火。
「那傢伙在哪裡？」從齒縫間擠出的問句。
她雙手支撐著身體想要爬起，但稍一出力就感到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剛起身就因為雙手無法承受壓力而再次倒在病床上，蓬鬆的床墊彈起她的身軀，突來的大幅度動作扯到腹部的傷口，她驚叫出聲。
斗大的汗珠從頰邊滴落，攤在床上，一時半刻根本起不來。
阿伏兔掏掏耳朵，沒有要扶她的打算。
「我說……那個笨蛋哥哥在哪裡？」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話，她眼神盈滿堅定，咬緊牙根，忍住關節的痠痛和發燙的傷處，一手捂著腹部，她將自己的姿勢改成側躺，另一手扶著床沿，緩緩地坐起。
「這個嘛…」
「睡了一天一夜終於醒了，看來不中用的妹妹一點長進也沒有，身體一樣孱弱。」帶著濃濃的諷刺意味，病房的門咿呀咿呀地被打開。
緋紅的辮子垂在肩側，他掛著玩味的笑容靠在門邊，那種打量的眼神令她很不舒服，就像是被徹底瞧不起。
緊握雙拳，指甲嵌進肉裡卻沒知覺，她怒火中燒。
光是想到自己會躺在這裡就是因為他，而兇手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她就快要爆炸，一股氣悶在心底，醞釀著、就要爆發。
「你為什麼要帶我回來阿魯，既然都要殺我，為什麼帶我回來？」指尖陷入掌心，她直視神威。
或許有那麼一丁點的火苗在灰燼中燃起。
面對她炙熱的視線和質問，他擺手，回看她一眼，赤裸裸的輕視。
「因為妳還有變強的可能性。嘛、也可以說是我……一時興起。」他挑眉，笑得猖狂，一舉一動映在神樂眼裡分外刺眼，輕挑的語氣更是令她不悅。
……別太過分了！
感到被愚弄的感覺讓她怒不可遏。
指關節泛白，力量大到喀喀作響，神樂嚥不下這口氣，潰堤的怒意傾洩而出。
「混蛋啊───！！！超級大笨蛋王八蛋神威──！」顧不上傷痛，現在她只想要在他臉上揍一拳讓他再也笑不出來。
跳離床墊，腳尖一碰到冰冷的地板，壓低身子重心俯衝而去，緊握的拳頭直撲神威門面而來，他稍稍彎下身子，拳風掃過他頭頂。
出拳的力道控制不好、揮拳的角度不夠精確、出手的路線太過簡單、手和身體的角度太大，簡單的挑出缺點，他一把抓住神樂的手臂，反手將之折到她背後，輕鬆壓制住她的行動。
被抓著的正好是當時子彈穿過的地方，她疼得臉都皺在一起，掙脫不開。
故意似的，他抓得更緊，要不是繃帶包著，她的手一定是一片紅腫。
「不要現在挑釁我……否則，會死喔。」神樂感覺到後頸一股寒意，神威的手抵在她脖子後方。
冷冰冰的，扎進肉裡。
神樂身子一震，身為夜兔的本能告訴她，不要輕舉妄動。敏銳察覺到危險的氛圍，他毫不收斂的殺氣如針刺般令她隱隱作痛，遊走在生死邊緣，如履薄冰。
她明白、清楚地明白，只要神威一個轉念，她隨時都會死在他手上。
這樣深刻的體悟讓她繃緊神經，在面對過於強大的存在，恐懼往往能保住小命，因為恐懼能警惕自己要小心翼翼。
他會痛下殺手，他就是這樣的人。
但她總是執迷不悟，所以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啊、對了，我要出去辦事情。」對著阿伏兔說。
他鬆手，神樂直接跌到地上，而他沒再看她一眼。
旁若無人的拿起傘，神威一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也攔不了他，我行我素的很。
───“辦事情？毀掉一個廢棄工廠還不夠現在終於要毀滅整個星球了嘛！？”他有沒有聽錯？
神威所謂的辦事情實際上有多大的破壞程度，他可不敢領教啊。
嘴角抽蓄，跟著橫衝直撞的上司就要抱著必死的決心替他做事，阿伏兔一直這麼認為。
「記得明天下午以前要回來，再不出發會趕不上集會喔。」有氣無力的提醒，反正提督大人八成沒聽進去。
待神威離開後，這種令人不快的氣氛才消逝。
神樂鬆了一口氣，隨即想起自己剛剛宛如喪家犬的姿態，無力感、憤怒與失落攪和在一起，堵的她難受極了。
一股氣上來。
「可惡！」她跪坐在地上，一拳又一拳不斷揍向地面。
地板出現一個個凹陷，神樂的手又腫又痛，手指上盡是斑駁的血漬，卻不停手。
「可惡可惡可惡啊啊啊啊啊───！」她竭盡嘶吼，憤怒無處發洩，只好奮力將拳頭砸向地。
───還期待他會救自己嗎？期待他像以前一樣揹著受傷的她回家嗎？還相信他會跟小時候一樣溫柔嗎？
對他還有一點點期待的自己真是蠢斃了！
面對神威的恫嚇，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這樣的自己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說要矯正他的性格？只是讓別人看笑話罷了！！
思及此。
她眼眶一熱，卻堅決不讓淚珠滑落。
她才不想哭，真的，完全都不想在他的地盤上哭！她絕對不會妥協，少女的眼淚是最珍貴的，不能浪費在這種地方！
在這裡低頭只會讓他更瞧不起自己。
───“小姐……跟妳有仇的不是地板吧，才剛修好門現在換成填地板嗎？”阿伏兔無奈望天，自家提督就這麼把麻煩丟給他，自己倒是悠悠哉哉出去了。
這對兄妹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一點都不想在低氣壓的環境下工作。
「提督妹妹……」他轉身去面向窗戶，「我說啊……妳腹部的傷雖然是提督下手的，不過避開重要器官，傷口俐落很好縫合。再說…那種情況下妳是人質吧，照著那幫人的話做未必比較好喔，妳想想，先把妳弄昏，轉移注意力，讓他們認為人質沒有用，自然不會再傷害妳，也算是脫離險境。何況之後提督也帶妳回來了。」
他搔了搔亂糟糟的頭髮，這一切只是他隨意猜測罷了。
───“天知道神威當時有沒有想這麼多，說不定只是湊巧沒打中要害，回來時看到妹妹沒死才順手帶回來的。”在心中腹誹一番，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只是看不下去這種僵持不下的情況。
自作主張替神威說話，之後會不會被殺掉啊？
人家說能阻止兄妹吵架的只有老媽，難道這在暗示他快要變成老媽了？
止住拳，思考一會。
「告訴我這些幹嘛？」神樂悶悶的說，她低下頭，逕自丟出片刻沉默，阿伏兔識相地沒有接話，一邊看窗外的景色一邊聽後頭的動靜。
腮幫子仍鼓鼓的，卻藏不住微微上升的嘴角，她揉揉眼，手背的血跡沾上眼角。
她的心情明顯舒坦許多，並不是因為他的話喔，大概是因為雨停了。
聽不到擾人的雨聲，所以很高興。
───吶、會不會放晴呢？
如果有太陽的話，碎了一地的花也會很快萌芽吧。
水珠貼著窗子落下，阿伏兔透過窗看見自己的身影、看見她正扶著門框站起。
「喂、大叔，我很餓阿魯。」
……至少還有這一點相似之處。
TBC.
話說我一直對每一章的份量感到困擾。
不想放太多啊因為這樣存稿就沒了。所以這章就差不多是我全部的底牌了（攤）
為甚麼隔了這麼多天更新主要是我想營造出恩這傢伙這幾天也有努力寫文嘛這種氣氛（欸）
總之之後是真的會更新很慢很慢了（搔頭）
然後雙神依舊很喜歡啊！！只是我是很矛盾的人所以寫出來的東西就會很矛盾啊哈哈哈ˇ
至於神威的個性基本上我加了很多自己的遐想所以就這樣吧（什麼啦）
阿伏兔真的很棒啊如果沒有他我不知道怎麼接下去呢！
這對兄妹就靠你了兔叔（拍肩）
雖然是夢境但銀桑出現了喔喔喔喔ˇˇ（轉圈）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