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1日 星期六

【Gintama】雙神× 碎花墨染  章二

*人物崩壞有,慎入ˇ
*溫馨治癒路線(並沒有)
*雖然標題冠上銀魂的名字但是內容一點都不銀魂請注意(被拍飛)
*雙神大愛!!!!(←這打在後記啦混蛋)














*




  「為了躲避敵人耳目,只好把船停遠一點囉。」阿伏兔語。
  「無所謂。」神威揮揮手,大搖大擺走出船艦。
   
  「提督,真的不用多派一些人去嗎?」他眼皮狂跳,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你越來越囉嗦了喔,阿伏兔。」尾音被雨聲蓋掉一些,他一踏上溼軟的泥土,便受到雨滴的洗禮,沒有打算撐傘,而是將它收起握在手心。
  ……是在歡迎嗎?他仔細地看著眼前的景像,從離開之後幾乎沒什麼改變。
  真的好久沒回來這發霉的星球。

  他將手放在眼睛上方,做出眺望的姿態。
  信上說的地點就在前方不遠處,一座廢棄工廠,輪廓被雨弄得不清不楚。

  記得以前都在那裡玩捉迷藏。
  如果是神威當鬼,不管神樂怎麼躲他都能立刻找到,接著她會鼓起雙頰一邊說著再玩一次,卻不知道哥哥從一開始就跟在她後面。
  如果是神樂當鬼,那大概天黑之後她才會哭著回家說哥哥不見了,卻沒想到尋找對象正坐在餐桌前把自家妹妹的晚餐一併吃掉。
  她總是被耍的團團轉,卻又老愛跟在他後面。

  掛著清冷的笑,他不疾不徐地前進,即使全身都被雨淋濕也沒加快腳步,像是在品嘗關於故鄉的回憶,亦或許什麼都沒想,一步一步在故土留下不深不淺的痕跡,當作是他歸來的印記。
  反正不久後還是會被沖刷掉,跟那些回憶一起。



*

  
  到了工廠門口,裡面漆黑一片。
  「不邀請我進去嗎?」神威偏著頭,用著天真的語氣詢問。
  回答他的問句,裡面的燈猛地打開,雨絲在光的照映下明顯許多,煙雨濛濛之中,他乍看之下有些孤寂。

  面對龐大的陣仗,神威視若無睹,宛如是個高貴優雅的客人,從容地走進。
  人潮將他包圍,以他為中心圍成一圈一圈的同心圓。
  神威很容易就找到神樂,在人群中那一抹紅很顯眼,她身上盡是乾涸的暗紅血跡,被槍擊中的手垂在左右。
  深邃的藍眸流轉過隱晦的情感,旋即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冷冽。

  神樂勉強撐開眼瞼,他就在前方。
  ……真的單槍匹馬,那個笨蛋哥哥。
  除了驚訝以外,她還有滿滿的不甘,被他看到自己狼狽不堪落魄的模樣,感到羞愧難當又憤怒,更厭惡這樣無力的自己,已經下定決心要變強了,卻在他面前像隻螻蟻似的渺小。
  超不爽的,竟然要靠他來逃脫。
  她才不會承認自己心中有一點點雀躍,才不會承認自己在希冀什麼。
  
  還未啟齒,天人早已忍不住報復的慾望。
  「你還記得當時是怎麼對我的嗎,神威?我臉上的疤痕都在隱隱作痛!無時無刻都活在痛苦之中,只想著要報復、報仇啊!想要把你碎屍萬段的聲音不停的回想在腦中,我每天都在思考怎麼讓你死得最痛苦!」見到他單獨來赴會,見獵心喜的天人汙濁的視線聚焦在神威身上,他大口喘氣,為了這一天他日日夜夜地忍受煎熬,心中的恨意與日俱增。
  將刀鋒抵在神樂的咽喉,刮出細細的血痕,順著頸部緩緩滴下,神樂僵著身體,感受到劍拔弩張的氣氛,不由得緊張起來。
  「唔……你是誰?不好意思,我對敗家犬和廢物這兩種人通常沒什麼印象。」神威微笑,悠哉的語氣像在閒話家常。
  聽到這句話,領頭的天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握著刀子的手猛力顫抖,青筋畢露。
  ……他斷掉的手和疤痕一直在灼燒,而兇手竟然敢裝出置身事外的樣子,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混蛋別激怒他啊!神樂心裡暗叫不妙”,如果這刀再用力些她真的會人頭落地。

  「反正你能嘴硬也只有現在了。」怒極反笑,他故意拉起神樂前額的髮絲,讓神威看清她的臉,再用威嚇的口吻惡聲惡氣的說:「想要這ㄚ頭的命就丟下武器,雙手放在頭上,慢慢走過來。」
    
  

  「恩。」幾乎沒有考慮。




  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
  神威消失在原地,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竄到她面前。
  她嗅到了他身上獨特的氣息,與小時候不同的是,染上一股血腥味,淡淡的、卻刺激她的味蕾。
  她瞠大雙眼,神威的臉靠得很近,她感受到他的鼻息吐在他們之間。
  心中浮現疑惑,讀不清神威眼神中的意涵,是輕蔑、嘲弄還是厭惡,微翹起的嘴角在訴說什麼?
  還來不及反應,牽動神經椎心刺骨的痛鋪天蓋地襲來,胃一陣翻攪,一股鮮甜從喉中湧出,她的腹部被他的傘穿過。
  她開口,欲發出的聲音被血蓋過,腹部傳來鑽心的痛,在唇邊蔓延的血絲格外刺眼。

  「喂!你、你……她可是你妹妹!」架住她的天人迅速往後跳開,一時間不知所措,神威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他的計畫產生變卦,本來打算利用神樂當籌碼逼神威乖乖就範,在解決掉神威後也把神樂殺了,應該是這樣的。
  但他忽略最重要的一點,他要面對的人是神威,夜兔神威。
  打從一開始策劃這場戲,他就必須體認到這點,夜兔啊、違背常裡的存在。

  「……所以呢?」單純上揚的語氣,彷彿再問天氣這樣稀鬆平常,他絲毫不憐香惜玉地抽出武器,溫熱的血濺出,掩蓋了神樂的視線,幾滴赤紅噴灑在他臉上,赭紅如罌粟的紅花綻放在她身上,配著大紅色的布料看起來更是冶豔,渲染著妖異的圖案、慢慢暈開。
  黯淡的水眸失去應有的光輝,那股雀躍轉瞬間沉沒,當希望的火光被澆熄,她就像漂流木,浮浮沉沉,最後被絕望吞沒,被名為失落的大浪捲入底部。

  沒了支撐的神樂像在暴風雨中搖搖欲墜的花,孤立而寂寞的殘花,正在淌血的花。
  她不懂自己的心情是什麼,只覺得左胸口那裡悶悶的,身體很重很重,筋疲力竭的她好想睡一覺。
  
  多希望這是個惡夢,醒了之後她依舊再那個小小的壁櫥裡忍受阿銀的打呼聲,醒了之後她還能吃到米飯和醋昆布,醒了之後她還能帶著定春去散步,醒了之後……
  可是一切都太真實了,連痛覺都太真實,神威的動作和表情都清晰地映入她眼簾,衝擊她的視覺。
  留出的血不停帶走她的體力,像沙漏般流逝。
  呼吸開始變得困難,周遭的聲音離她好遠好遠,吸進鼻腔裡的全是鐵鏽味,四周都安靜了,靜悄悄的,只聽見雨滴落在地上。
  滴答、滴答……不停的回響,止不住落下。

  ……好冷,空氣都凍結了,無法進入肺腔,刺骨的寒意侵襲而來。
  原來死掉是這樣嗎?在孤寂的絕望中一點一滴被黑暗吞噬,只剩下從腹部的巨疼提醒她自己還在苟延殘喘著。
  眼皮漸漸沉重,視野狹窄陰暗,一片朦朧中她瞥見了神威,卻怎麼也看不清他的神情。
  ──肯定在嘲笑吧。

  神樂突然好想念那雙不大卻能剛好包住自己的手,因為那雙手牽著她,所以不會墜落。
  ……還記得嗎?
  得不到回答。
  意識不清的她吃力地抬起手臂,張開十指似乎想要握住什麼。


  但,抓到的只是一場空。
  晃了晃身子,她閉上眼,往後仰身體越來越接近冰冷的地面。
  這次沒有人拉住她,所以她狠狠地跌了一跤。
  


  落花在風雨中飄落四散,安靜地躺在故鄉。
  睡吧,回家的雨水輕輕說。
  別哭,被烏雲藏起的太陽柔聲說。
 


  染成了紅色的花,碎了一地的花。



*




  當時那個老頭的血,也是這麼的灼熱呢。

  「你們……準備好下地獄的覺悟了嗎?」神威笑得風光明媚,但滿溢出的殺氣讓其他人如置冰窖,凍得直打哆嗦,表面平和祥靜的眸光裡實則暗藏滔天巨浪。
  頓時間所有人被眼前的少年鎮住,稱不上粗壯的身軀卻讓他們望之卻步,就像是草食動物遇上天敵,恐懼是最自然的反應。
  
  天人首領甩頭,強壓下驚懼。
  「怕、怕什麼啊!帶了這麼多兄弟還怕他一個人嗎?硬上也能拿下他!」開玩笑!他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人質這種東西只是更確保勝利而已,就算沒有也能贏!怎麼可能為了小小的插曲而打亂步調。
  整頓自己的呼吸,天人首領給部下使個臉色,雖然全員都被剛剛他脫序的演出嚇到,但僅僅是嚇到,馬上回覆包圍模式。
  龐大的人數整齊有序的排列。神威挑眉,比起對方緊繃的態度,他自然得多。
 
  全是一片靜默,連喘氣都小心翼翼。

  「上啊───!!!」不知哪來的叫聲粗魯地打破寂靜,全場倏地充斥震天的吼聲,壯大的聲勢影響了群眾,其餘的人也感染這滾水般的情緒,鼓起勇氣舉著武器進攻。
  「主戲上演了。」來自黑暗深處的顫慄。他藏不住正在鼓譟的野獸,興奮得發抖。
  
  天人們緩慢地縮小包圍網。
  這次並非亂無章法的突進,他們的隊伍有的前有的後,精確了給了每個人空間,不會因擁擠互相牽制,又能從前後左右包抄。
  神威先是繞到了最先突刺的人背後,手直接嵌進對方胸口,捏碎裡面的器官,隨即往下一個目標。
  一個反手,扭斷了對手的脖子,喀擦一聲清脆響亮的斷裂聲,對方的頸部以絕不可能出現的姿態轉了一百八十度。
  感受到後方的風壓,他彎下腰,躲過突擊的長槍,手臂往後一個重重的肘擊,後者碰的一聲撞開好幾個人才落在地上。

  其它天人嚥嚥口水,恃著人多,還是踏出步伐朝他衝過去。
  「已經亂了喔。」神威慵懶的嗓音帶著邪魅,狠絕的笑容就當作是送給他們的餞別禮物。
  旋身一踢,畫出漂亮的半圓,踹向敵人腰部,狠狠地讓他鑲在牆上。

  躍上其中一個天人的肩膀,對方拿著武器慌張地想要砍站在自己肩上的人,不過神威總會在刀刃要碰到之前跳到另一邊肩膀,又跳到對方的武器上,隨意變換落點,像在跟一隻小貓玩耍。
  圍在旁邊的人看著眼前的情景,想圍攻又怕傷到同夥,躊躇不前。

  最後像是玩膩了,神威雙腳一蹬,直接把敵人的下半身陷進水泥地板,轉瞬間消失在群眾眼裡,下一秒,又有人將鮮血貢獻給嗜血的夜兔。
  隨時都有驚叫聲,他的每一次攻擊都帶著十足力道,精準地給予致命傷,每一次砍擊都深可見骨,飛快的速度在這群烏合之眾間埋下驚懼,還未補捉到他的身影就命喪黃泉。

  這就是第七師團團長,雷槍。

  「太、太快了……」根本只看到一抹影子在跳動,就是一大片血噴出。
  
  「該、該死!全部給我開槍!管他三七二十一開槍就對了!」眼看人海攻勢根本沒用,同伴一個個倒下,被逼急的首領決定亂槍打鳥。

  一下子槍聲大作,廢棄工廠裡盡是漫無目的射擊聲,爆竹般響亮。
  攻擊逐漸停止,在成堆的屍體中怎麼也看不見眾人懼怕的羅剎。
  倒下的人越來越多,死去的天人其中一部份是神威解決的,另一部分是被自己人射死的。
  
  他舔掉自己臉上的血,擴張的情緒更加翻騰,這就是他所追尋的刺激,殺戮、戰場和戰鬥。
  在黏稠的液體自傘下滴落的那一秒,他衝了出去,危險的殺意暴露無疑。
  -──殺啊、在更多一點!還不夠、還不夠!這樣還無法滿足飢餓的野獸喔,已經開始的宴會,直到所有人倒下前都不會結束。

  他攀上牆壁,拉著老舊的纜繩借力在垂直的牆面行動自如,子彈跟不上他的步伐,只能追著他在牆上留下一個個的彈痕。
  抓準時機跳下,翻身閃過子彈。
  其中一發射穿他臂膀,他卻渾然不覺,沉浸在這專為他開設的饗宴。
  
  噗嗤,捅破心臟。
  喀啦,擰斷脖子。
  漫天血霧,神威舉手投足間透露出王者的霸氣。
  

  不出半小時,血流成河。

  「咦?只剩你了。」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唯一站著的天人,落敗的他的雙手抖得厲害,咬緊牙關扣下扳機,射出的子彈射程歪得離譜,打到後方的牆壁。
  ……完了。他以為自己掌握了一切,以為他能對付的了神威。不行,那傢伙說是野獸,根本就是一頭怪物!
  此時此刻,暴怒懊悔絕望都比不上這強烈的害怕。
  死神,眼前的少年是帶來死亡的人。

  「啊、我想起來了,你是白癡前任提督的手下。」他恍然大悟,長長的辮子左右擺動。
  「不、我……」天人死命往後退,被同伴的屍體絆倒跌在地上,底下一片濕潤。慌張之下又開了好幾槍,都被他輕鬆躲過。
  陰影籠罩著整個身體,他會死,毫無疑問。

  有什麼噴濺在他臉上。

  咦?
  溼溼的,天人抹掉在臉上的液體,愣住。
  ───那是神威的血。


  用了幾秒鐘判斷局勢,接著天人大笑起來,既尖銳又囂張。
  「哈哈哈哈哈───!你太大意了神威,竟然沒注意到後面的暗箭!塗在上面的毒藥會讓你身體麻痺,從傷口開始腐蝕到全身,痛苦而死啊!你就在這最後的時光慢慢後悔自己的粗心,然後去死!」他笑得極度扭曲醜陋,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最後勝利女神還是站在他這邊。
  待會就能看到神威悽慘的死狀,思及此,天人咧開嘴,與方才討饒的嘴臉天差地遠。
  發現自己占上優勢,忘記剛剛的慘烈的教訓急著炫耀自己的羽毛,用了卑鄙的手段還無恥地自豪起來。
  
  「唉呀,漏了一個。」
  被後方的敵人射了一箭,插在他左手臂上的利器沾著毒藥,傷口正被侵蝕著,漸漸麻木。
  
  他立刻朝身後擲出傘。
  轟───!從水泥牆到天花板,驚心動魄的裂痕。
  偷襲神威的天人就保持那樣得意的姿態,被他的傘釘在牆上,斷了氣。

  「光是這樣,還不夠格。」神威拔出左臂上的箭,眉頭都不皺一下。

  「什……?!」瞳孔放大,抬起手,擦上毒藥的箭準確地插在天人頭部,冒出黑青色噁心濃稠的黏液。
  處於驚異狀態,他還沒說完話,就被自己準備的暗器奪去生命,徒留恐懼的驚嘆號在雨中慢慢消散。
  最後一名天人倒下,謝幕。

  結束了。
  




                             
 
                             
                              TBC.








糟糕覺得打鬥的場面描寫的真是孩子氣(撇頭)
算了就這樣吧(超不負責)

因為等等要去吃飯所以廢話應該不會太多(欸


希望能把對雙神火辣的熱情表達出來並把愛傳出去ˇ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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