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14日 星期一

【Gintama】雙神× 碎花墨染  章四

*人物崩壞有,慎入ˇ
*溫馨治癒路線(並沒有)
*雖然標題冠上銀魂的名字但是內容一點都不銀魂請注意(被拍飛)
*再次提醒,此章嚴重崩壞(正色)
*雙神大愛!!!!(←這打在後記啦混蛋)






*





  丟下身上的斗篷,隨意放下雨傘,神威一進門就坐躺在沙發上,身上的灰塵被抖下許多,頭髮上有著凝固的血跡和細小的灰燼,衣服上大大小小的破洞和裂痕,臉上多了不少擦傷,褲管和鞋子上都是泥濘,似乎是風塵僕僕地趕回船艦。
  
  「還真是準時啊提督。」面不改色地酸一句,阿扶兔撿起主子的斗篷,揮了幾下抖去上面的塵埃。
  就說了下午之前要回來,你看看時鐘,現在都已經凌晨三點了!
  勞碌命就是勞碌命,永遠都要比上司晚睡又比上司早起,上司丟的東西要卑躬屈膝的撿起,上司惹的麻煩要心存感激的處理。
 
  「呼、花了一些時間找那群傢伙的餘黨,沒想到藏身之處還挺多的,不過失去頭領也只是群龍無首…不、他們連野獸都稱不上。」神威晃晃手,不在意阿扶兔黑了半邊的臉。
  把指尖的血珠甩在地上,泰然自若地翹起腳。
  似乎心情不錯,他眉毛微彎,薄唇如上弦月般微微勾起。
  
  「順便回去看一下……宇宙海賊王之路的起點。」輕輕闔上眼瞼,月亮透過窗戶灑下隱隱約約皎潔的光線,映在他緋色的髮上就像鍍了一層白銀似的有些發亮,竟是脫俗的氣質。
  即使身上有斑斑血跡,少了那嗜血肅殺的眼神,在月光輝映下顯得柔和許多,乍看之下和妹妹簡直是同個模子印出來的。
  如果不說破,沒有人會知道他是殺人無數的修羅。
  
  阿伏兔寧願相信神威是在閉目養神,畢竟回憶過去這種行為實在不像他的作風。
  神威從來不提關於家鄉的事情,對他來說戰場即是歸宿,要說什麼會讓他留戀的地方,其實並沒有。
  不管哪裡,遲早都會被抹煞掉。
  他們都再清楚不過。

  「阿伏兔,角落那些……你知道怎麼處理吧。」用的是句號不是問號。
  阿伏兔把視線轉移到靜置在牆角的紙箱,裡面堆了許多旗袍和中國風的服裝,如同荷花嫣然的淡色,給人清新的溫和感,像水一樣溫潤。

  從略為褪色的衣角能看出這些衣物有些年代了,不過依然保存得不錯。
  它們的主人肯定是個細心的女人,是配得上這婉約清麗的衣服的女人。
  

  然而最突出的還是躺在一旁的傘。
  墨綠色的底面,他一看就知道那是屬於夜兔的傘,能完全融入黑暗死氣沉沉的顏色,默默地宣示著這個被詛咒的一族的命運。
  永遠見不得光。
  
  可是,在陰沉的傘面上,卻用畫筆硬是加上了繽紛的色彩。
  紅橙黃綠藍靛紫,畫出一道道弧度,層層堆疊上去,在最上頭有個大大的太陽,黃澄澄地散發出光芒。
  矛盾──看到這畫面的第一個感想,而且畫工很粗糙,稱不上好看。
  這兩種極端反面的存在不應該在一起,但是上頭的圖案顛覆了一般人的印象,固執地加上那些耀眼而絢爛的顏色,蓋過那片陰暗。
  倔強的閃耀著。

  彩虹和陽光嗎……?都是一些他們渴望著厭惡著卻無法觸及的東西。只有那名少女,即使全身灼燒,也要固執地踮起腳尖靠近。
  即使在黑暗中,也堅決要散發光芒;即使一開始就出生在戰場,也堅決反抗自己的命運;即使知道無法觸及,也會伸出手擁抱;即使體內流著戰鬥的血液,也會選擇為了靈魂而戰……
  口中說著不切實際的夢想,卻是竭盡全力去實現。
  
  
  綜觀來說,這些東西絕不是神威所擁有。
  為了安全起見,阿伏兔決定不要詢問主子這些東西怎麼來的。


*


  「喂、什麼時候回地球阿魯?」
  「大概要好幾十天吧,正在航行中不能掉頭喔,必須先到指定地點集合後才有時間去別的星球。」他頗有耐心的回答。
  大眼瞪小眼。
  神樂對這個答覆很不滿意。

  「我要回去阿魯,你不知道其實阿銀他很怕寂寞的、而且還會被鬼壓床嚇到動不了、況且新八肯定不會帶定春去散步,我不在他們會茶不思飯不想睡不好,萬事屋沒有本女王什麼事都做不到阿魯!」
  重點是,這裡沒有醋昆布,米飯也沒地球的好吃。

  阿扶兔無言以對,不要把麻煩瑣事全丟給他解決啊!光是元老院和神威的問題就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

  看他沒有反應,神樂不滿地撇嘴。
  「我說、我要回地球阿魯!」她拿起空碗,往阿扶兔所在的位置扔過去。
  之後是飯匙、飯桶……連床都差點被她抬起來丟,幾乎她身邊所有的東西都擲出。

  阿扶兔掏掏耳朵,默默地接下所有凶器。
  把傷養好後就要開始大鬧了嗎?再這樣下去這丫頭遲早會徒手把船艦拆掉。
  昨天才剛醒來,今天的精神就已經好得可以跑過撒哈拉沙漠了,復原力和破壞力果然不能小覷,再次證明血統果然很可怕。
  小小的病房幾乎都要被她損壞殆盡了。
  
  「提督妹妹……」
  「不要把我和那個混蛋扯在一起,叫我最有魅力的歌舞伎町神樂女王殿下阿魯!」她瞪他一眼。
  不行、完全不能溝通,她是哪來的稀有動物啊!
  阿伏兔放棄跟她講道理,嘆一口氣,他走出門外,把昨晚那箱衣物和傘一起拿進病房。
  俗話說鞭子和糖果並用才拿達到最佳效果,不過他猜想,拿鞭子出來可能自己還會被掃到皮開肉綻,十分不智。
  於是,只好給糖了。
  
  「欸、這些是給妳的。」把它們放在床上,他掏掏耳朵。
  原本大呼小叫的她霎時禁聲。
  
  把所有怒罵和抱怨都吞回嘴裡。
  她用力地眨眼,心湖漾起一圈一圈的漣漪,名為回憶的波瀾一波波拍打她的思緒。
  雙眼注視著紙箱內的衣物,仔細看過一遍,深怕漏掉任何細節。
  
  「這些哪來的?」
  「撿到的。」他接得很順。

  但是神樂沒注意那麼多,目光專注在這些物品上,不禁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紙箱內的衣料,一遍又遍,輕輕地摸過釦子、衣領、袖口,彷彿在對待絕世珍寶一般謹慎。
  吸了一口氣。
  這些……全是媽咪的衣服。

  上頭似乎還殘有淡淡的香氣,能讓她放下所有戒備,鼻尖清香促使她想起往事,那些是她所剩不多的美好記憶裡,最特別的一塊。
  母親懷裡的溫暖還那麼鮮明、她的嗓音彷彿迴繞在耳邊,每個晚上伴著孤單的她入睡。
  
  觸動所有情感,澎湃的感情被壓抑太久,一下子全都翻湧上來。
  她知道這種悸動叫做懷念。
  接著,她拿起那把傘,冰冷的觸感從指尖傳來,帶給她的卻是再和煦不過暖流,令她留戀不已。


*


  『媽咪,彩虹長什麼樣子?就像畫本那樣嗎?』年幼的神樂偏著頭,藍眸映著窗外鐵灰色的天空,天真地問著。
  『恩……對啊。』被喚作媽咪的女人露出笑容。

  『媽咪騙人,怎麼可能有那麼漂亮的東西,我一次都沒看過阿魯。』稚嫩的臉龐勾勒出可愛圓潤的輪廓,神樂童稚的嗓音摻雜些許不滿。
  從以前到現在天空都被烏雲擋住,好醜好醜,哪有書上畫的彩虹?

  『只要雨停就能看見了啊。』溫柔地摸摸神樂的側臉。
  『可是雨都不停地下,太陽公公躲在後面都不出來阿魯。』她嘟起嘴。

  『會停的喔。』笑著說。
  母親拉著神樂的手,放在胸口。
  『雨會停的喔,總有一天會停的,到時候小神樂就能看見彩虹了。』
  那是比任何事物都還美麗的色彩。
  
  得到母親的保證,神樂開心地笑著,抱起母親身旁的傘,踏著小小的步伐跑進自己的房間。
  拿起帕比帶回來的畫筆,照著繪本上的彩虹,一筆一筆畫上七彩的顏色,她握著畫筆,為單調的傘面添上各種顏色,彎彎的、大大的占據整個空間。
  認真的她畫得滿頭大汗,沒忘記在最後加上一顆又圓又大的太陽。
  因為沒有太陽,就看不見彩虹。書上是這麼說的。
  
  『恩、不能只畫在上面呢。』語氣含著笑意,腳步聲從她身後傳來。
  他一隻手壓上神樂的腦袋。
  聽見熟悉的聲音,神樂鼓起雙頰,扳開在頭上的手,轉身面對比自己高上許多的男孩,氣鼓鼓的說:
  『哥哥是大笨蛋阿魯!會弄亂頭髮啦!』這是媽咪綁的包子頭。

  神威的笑容更大了,一把搶走神樂的傘。
  『裡面也要畫上彩虹,不然撐傘的人就看不見了。』笑出了聲,他對她的天真感到一陣無奈,卻又有些放任。

  神威坐在她身邊,拿起散落的畫筆,在傘的內側加上一模一樣的圖案,描繪出七彩弧度,看上去和一般純真的男孩無異。  

  『完成了。』他把傘遞回去。
  漾開笑花,神樂拿起披上新衣的雨傘,轉了好幾圈,旋轉的傘面跳著俏皮的圓舞曲,跟她雀躍的心情互相輝映。
  神威單手撐著下顎,只是隨意加上幾筆,就能讓她開心成這樣。
  太容易滿足了,神樂。
  神威莞爾。
  雨水洗去了大部分的血腥味,他的黑色唐裝上有著隱隱約約乾涸的血跡,只是她沒注意到,蹦蹦跳跳地跑出去,急著向媽媽炫耀她的作品。  
  待神樂離開視線後,神威從窗戶跳了出去,那樣淺淺的笑著,仍隱不住狠戾。
  ──下一顆頭,值幾個錢呢?


  從一開始就寫好了結局,他們早就注定得分道揚鑣。
  這不是神的惡作劇,是必然、是宿命。

  後來,她沒等到雨停,卻先等到分離。
  哥哥走了、帕比沒有回家,連媽咪都離開自己,孤單的她蹲在門口好久好久,久到眼角的淚水跟著雨水遺落在不知名的角落,他們都沒有回來。
 
  在她明白等待只是徒勞無功後,她毅然決然拋下一切,離開這個地方。
  於是留下傘、留下他們畫上的彩虹,去尋找另一片天空。
 

  然而現在,這把傘再次出現在她眼前,在她手中握著的不只是傘柄,更是被她埋在心中深層的記憶。
  她其實有點慶幸,這把傘沒有跟著雨水埋沒,如果說她在那顆星球有什麼值得留念的事情,或許就是這個。

  神樂撐開它,抬頭看著那道他畫上的彩虹。
  歪歪斜斜的,有些斑駁……但其實更斑駁的是那段回憶。
  「笨蛋神威,畫得好醜阿魯。」可是怎麼辦,她的目光離不開了。

  
*


  阿伏兔深深覺得自己不該出現在這裡,人家沉浸在回憶裡,他卻兩眼放空看天花板,在這煞風景,多礙眼啊。
  這怎麼是無奈兩個字可以概括,但該做的事還是得做。
  「總之,就只能先委屈妳先待著囉,要是擔心寫封信回去吧。」他搔搔頭,不敢去數這幾天掉了幾根頭髮。
  該慶幸的是船艦是沒被拆掉了,桌子倒是壞了不少,牆壁的洞多到他都懶得補了。
  收到這些衣物後,她的確安靜了一陣子,也僅僅是一陣子。
  雖然寫了封信回去萬事屋,她還是有事沒事就問問回地球的時間,接著發脾氣、翻桌子、破壞公物。

  「混蛋這破船怎麼開得這麼慢啊等你送我回去的時候阿銀的頭髮都白了阿魯。」第三十八次她鄙夷地看著阿伏兔。
  ……是說那名武士的頭髮本來跟白色也差不了多少,他想。
  鞭子收了、糖果給了,這下才想起來,這丫頭原來根本是吃酸的。

  「對了,這裡有電視嗎?」拿著雨傘亂晃的她猛然發現自己已經落後進度很多很多了。
  「有是有啦。」只有一台,放在走廊最底端的房間。
  事後他開始後悔把電視的存在告訴神樂。
  


  「統統讓開,從現在開始這台電視機就是本女王的所有物,聽懂了沒啊一群腦袋進水的大叔,凡是覬覦定春三十二號的的人都要接受神的制裁阿魯。」
  ……已經取好名字了嗎?阿扶兔扶額。
  神樂大搖大擺走進放著電視的小房間,無視周遭簇擁著電視的人群逕自拿過搖控器,直到她高調的轉台後其它人才猛然回神。
  
  然後開始了星際版分手擂台之夜兔酷斯拉大戰夜兔仙杜瑞拉。
  誰是酷斯拉誰是仙杜瑞拉應該很清楚了。
  反正戰況一整個天搖地動轟轟烈烈悽悽慘慘戚戚,阿伏兔開始思考是修補損壞比較划算還是買一台新的電視機比較划算。
  本來大家都還安份的照著輪流看喜歡的節目,這下子神樂一攪和乾脆就來個藉酒裝瘋看看能不能趁機取得電視機的所有權,於是亂成一團。
  神樂力氣輸了一截,速度還算中等,不過在擁擠的空間體型嬌小的她擁有部分優勢,其他人又只想著獨占電視個個打成一團。

  「喂喂、這丫頭哪來的啊?」揮了一拳,他總覺得不對勁。
  「誰管她啊不要趁機搶走搖控器啊混帳!」回踢一腳,另一名男人死抓著遙控器。
  「不對啊…不覺得很奇怪嗎?總覺得看起來很像某個人啊。」
  片刻寂靜,難得沒有用拳頭思考的夜兔們終於把大腦拿起來用了。

  「是不是……前幾天提督帶回來的那個?」
  「這麼說來,她長得很像提督呢。」  
  神樂不理會其他人突然停止的異狀,抓住空隙擊倒一名沉思的夜兔。
  「喔喔喔就是這個角度!看起來跟提督一模一樣啊!」恍然大悟。
  眾人沉吟一會。

  結果混戰就這樣莫名其妙結束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壯漢和少女擠在電視機前面看著八點檔和電視購物的奇怪畫面。
  









                                 
                              TBC.






想必看到這裡的眾人也想摔滑鼠了吧(轉手指)
其實本來想走治癒風的後來怎麼會崩壞成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了啦!(躲)
最近在整理自創文章結果文風跑掉了ˊˇˋ
我會努力抓回來的。
這篇的質量和重量都不太夠我知道看在後天要模擬考的份上原諒我吧(好奸詐)

然後阿伏兔超好用!(拇指)
其實在寫的時候我妹一直說「神威才不會特地幫神樂準備換洗衣物咧!」
不對喔ˇˇ神威只是順手清掉敵人再順路回老家看看又順手把那箱衣物拿回來並不是特意的喔(喂)
我一直堅信著就算神威不是妹控也一定是隱性妹控(正色)

最後,雖然晚了幾天
小神樂生日快樂!!!(好敷衍啊混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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